比你更危险。”
槐尧闭上了嘴,将信纸叠起放好后,转身进了一旁的厢房。这厢房是他前段时间收拾出来的,已成了他歇息的专用房间,唯一的问题在于,钥匙并不在他手中,所以能决定他在哪儿睡觉的人,是苍艾。
好在今夜是不需要露宿院中了。
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苍茗就进入了担惊受怕的状态之中。她像个陀螺一般,以姐姐所在之地为中心四下乱转,还盘算着等姐姐将信写好,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信纸抢过来,或是毁去,或是在上头做一些微小的改动。
可是,大半天过去了,也没见苍艾在桌前坐下。她稍稍松了口气,试探性地问道:“姐姐,你昨天不是说要给爹爹和娘亲写信么?现在这是……不准备动笔了?”
苍艾轻笑一声:“今天早上槐姑娘出门时,已经好心地帮我把信带出去寄了。对了,那时你正蒙头大睡呢,难怪不知情。”
苍茗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她拉住姐姐的手,可怜巴巴地开口道:“姐姐,你别赶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回家,我就想在你身边待着。”
“茗儿你坐下,我问你些事情。”苍艾正了正神色。
她知道,任务对象此时应该就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对着那方屏幕,看任务的进展。既然如此,她不如问上几个问题,帮任务对象重新认识一下苍茗这个妹妹。
苍茗心下有些发怵,却还是照姐姐说的做了,只是在坐下时摆出了视死如归的架势,将下巴往上一抬:“姐姐你问吧,我尽量回答……要是回答完不把我送走就更好了。”
苍艾忍住一声轻笑,尽量保持着这场对谈的严肃性。
“茗儿……那日我突然把你喊到院子里时,你就没有多想些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点猜测都没有?”
这问题一出口,苍茗立时不大明显地抿了抿嘴,显然是在紧张。可等到回过神来,她马上就将头摇得同拨浪鼓一般:“姐姐不是说备了礼物送我,你都这么说了,自然只会是这一个意思。”
苍艾心下稍有些惊讶。原本她还以为,苍茗直到被灌醉那一回,都对姐姐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明明知道姐姐不怀好意,还敢毫无防备地去赴约,苍茗究竟是太过单纯,还是有旁的想法?
做了错事的分明是任务对象,坐立难安的人却成了苍茗。她不停地绞着食指,将不安二字明明白白地展示在了脸上。
“姐姐,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不如都趁着现在问了吧。”
苍艾闭上双眸仔细想了一想。
继续兜圈子的意义不大,苍茗必然会顾左右而言他,倒不如单刀直入,直接问她所关心的。
思及此,她看向妹妹,直截了当地开口道:“如果你不明白的话,我不妨同你说实话。我是要害你,我不满于你已经有许多年了。所以我劝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以防某一日我又起了那些心思,将你……”
不待她将话给说完,苍茗已猛地站起身,稍显激动地拉住了她的胳膊:“不是这样的!本就是我抢了属于姐姐的东西,姐姐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