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做好准备的话，三天之内我们就可以启程，向着京城的方向去了。”
苍艾取出新鲜收获的钱袋子，将今日种种同二人说过一遍，最后补充道：“本来这笔钱应该由我们几人平分的。既然他们两个跟着马车上的那个人走了，我先把这些留着，等碰上了再还吧。”
少了两个同行者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路费够了。不需要等上几天，他们做好准备就可以往京城去。
听到他们都要离开，村中的几位长辈还觉得有些舍不得，见确实挽留不住，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在他们走时，不停地往他们包裹中添东西。
樊康平离开时的脚步并不像来时那般坚定，不知多少次无意识便停住了，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向村落的方向飘去。
苍艾看不得孩子如此为难，拍拍他的肩膀劝道：“那几位阿婆阿公都没有子孙，日子过得一定很孤单，虽然村中会帮衬着，让他们不至于挨饿。但没有人相陪，总是会寂寞的。他们这么喜欢你，不如你就留下来陪陪他们，为他们养老送终？”
“可是你……”
“我去京城，是因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是我一个人的任务，又怎么能强加给你们呢？”
樊康平认认真真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不下村子里头的人，背着包袱转身回去了。
好容易劝走一个，苍艾看向程朱朱正想继续劝时，后者很是坚定地摇摇头：“我不回去，我就打算跟着你一块儿走。”
见她是一副想明白了的架势，苍艾便没有继续劝她，只是带着疑惑问了一句：“朱朱，我之前一直没有问你，但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愿意跟着我走？”
原剧情中也是，哪怕脚上受了伤，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她也不愿意离开。
程朱朱低着头想了很久，说话时的声音却放得很低：“不和你们一起走的话……我就没有家了。”
她出生后刚满周岁，父亲和母亲就因为意外去世，她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从极小的年纪便开始跟着苍家兄妹讨生活。
于她而言，有同村人在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至于为什么最终选择了跟着苍艾……那仅仅是出于直觉性的判断，她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苍艾伸出手将程朱朱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们尽快赶路，得我做完了必须要做的那件事，便在京城中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程朱朱笑笑，应了声好。
可惜，在京城中讨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她们毕竟只是两个又瘦又小的女孩，看着就没多少力气，收留了也帮不上多少忙，反而多两张嘴吃饭。苍艾领着程朱朱在京城中漫无目的地找过几家，却没有任何一户愿意收留。
就在她准备退出城外，到来时路过的破旧寺庙将就一晚时，有人主动出声，留住了她。
“两位妹妹若是无处可去，不如来我这儿？”
苍艾循声望去，有个打扮得很是妖艳的女子正站在街边，向着她们招手。
对方的衣着比寻常女子更暴露些，她隐约猜出了对方的谋生手段，但还是走上前去问道：“姐姐愿意收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