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自己抓乱了,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
实在是这一人一兽,一个毫无修为,一个只知道嗷嗷叫唤。
“奉宗主之令,提审罪人昭岁。”
褚钰闻声望去,来人身着清剑宗黛青色长老服,手持宗主令牌。
门口守卫弟子之中为首的那个拱手应是,然后顺着小路进了思过崖里面。
另外几个弟子围在那人身边,拍着马屁:“许久不见您了,戒律堂最近在忙什么呢?什么罪人也值得清祚长老亲自提审,派手底下的弟子来就好了。”
清祚长老神色得意,说道:“不该你问的事就少打听,做好了份内的差事,宗主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是是,瞧我,看见长老太开心了,方才我说的话还请长老大人有大量,就当放个屁一样将我放了。”那人扇了自己两巴掌。
为首的弟子带着昭岁思过崖中出来,朝清祁拱手道:“谁不知道清剑宗除了宗主,就属您说一不二。宗主飞升在即,日后清剑宗就全凭您做主了,可不能忘了我等。”
清祚哈哈大笑,假模假样道:“不得妄议。”弟子们连连称是。
说完就带着昭岁离去。
褚钰小心躲在石碑后面,等人都走光了才敢探出头来,远远跟上清祚一行人。
行至竹林间,清祚突然停下脚步。
他身后的弟子了然,在昭岁背后猛推一把,将她逼跪于地。
昭岁被捆仙索束住手脚,嘴也被法术封闭不能出声,她无法反抗,只好用眼神表达她的不甘与愤怒。
清祚一把握住昭岁后颈,将她按在地上,“说吧,我的好师弟清祁真人,可曾留了什么宝贝给你?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说话间,他好心解开了昭岁嘴上的法术封印。昭岁的头被他压在地面,嘴里被迫塞了一嘴泥。
昭岁双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清祚拉起昭岁的脖子,凑近她唇边,竖起耳朵。
昭岁毫不犹豫地把刚才吃进嘴里的泥全吐到了他脸上,“宝贝多的很,你说的哪个宝贝?”
清祚抹干净脸,愤怒起身,一脚把昭岁踹倒在地,“同我装疯卖傻,吃亏的只会是你。老实交出八卦镜,我便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否则,让你见识见识我戒律堂的手段。”
昭岁并不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让我猜猜,你是私自去思过崖提审我,清禅并不知情,对吧?我若是死在这,你要如何同他交代?假若我从你手上逃走了,你又该如何同他解释?八卦镜是你自己想要的,还是清禅交代你来找我要的?想必是你自作主张,或许清禅根本不知道八卦镜在我师尊手里……”
昭岁停了两秒,接着说道:“你说如果他知道你隐瞒八卦镜下落,还企图将之据为己有,他会怎么处置你?”
“希望待会儿你的嘴皮子功夫还能这么利索。”清祚真人单手结印,置于昭岁颅顶,念道:
“乾水覆渊,坤木震天,引我之心血,召镜中八卦。”
霎时,昭岁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撕扯,迫不及待想要破体而出,将她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
随着捆仙索断开,昭岁被清祚牵引着腾空而起,她疼得大叫。
清祚右手一旋,将灵剑狠狠刺向昭岁心口,“八卦镜果真在你体内!”
另一边,褚钰急得原地打转,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好好修行,身无半点修为,关键时刻帮不上一点忙。
嗷嗷咬紧后槽牙,狠下心来做出决定——
一眨眼的功夫,它飞身而出,挡住了刺向昭岁的夺命剑。
以他小小的身躯当然挡不住,所以他催动血脉之力勉强化作了半兽。
一米九几的成年男子,身高腿长,发间隐约藏着一双三角毛绒耳朵,趁清祚被八卦镜迷昏了头,在以为昭岁连同她体内的八卦镜都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的时候,挡在了昭岁身前。
嗷嗷,也就是谢瑕,被一剑捅穿之后因为乏力又变回了兽型。
变故就发生在眨眼之间,却给了昭岁恢复的时间。
趁着清祚还没反应过来,昭岁快速运行体内灵力,越来越快,甚至在她周身渐渐形成了许多小小的灵力漩涡。
在她丹田里的小人,从《混元剑法》第一层第一式一直练到第七层最后一式,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舞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