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七殿下以前整日整日地往落雨轩跑呢。”
两人把落雨轩里的侍女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是谁。
“七殿下不可能看上侍女吧,如果是侍女向太后要过来不就行了?”
“难道是哪户大家闺秀?”
“七殿下平日看着十分爽朗,对小儿女之事还未开窍,羞赧是再正常不过。”静心舒了口气,拍拍胸脯,“我还以为他……他……幸好幸好。”
“不寻常的姑娘那能是谁呢?”
“某个大将军的千金抑或重臣之女,还是……”两人胡乱猜了半天,也没能猜出什么蛛丝马迹。
阿福叹了口气:“七殿下除了帝君那,也就和胡大人之子胡寒相交甚好,不会是胡家小妹胡语兰吧。”
“七殿下还是小孩心性,不会只钟情于一女子,过段时间,没准会移情别恋。”
阿福打了哈欠,点点头:“也是。”
两人想到此,心情大好,便坐于树下休息。
转而,阿福忽然想到什么,撇过脸同静心说:“可我瞧帝君身边也就一个帝后,从不临幸其他女子。七殿下该不会也是个实心眼,长情的人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静心一惊,两人又开始为七殿下牵挂女子心乱如麻。
几日后的晌午之时。
太医过来给赵翊诊治,赵翊换上新绑带,动了动身,走几步,觉得好了些。阿福搀着他,上瞄下瞄,欲言又止。
赵翊见状停下:“有事就说。”
“七殿下,奴才左思右想,觉得您对男女之事尚未开巧,才对一人念念不忘。不如找些歌舞姬来聊以慰藉……”说着说着,阿福发现赵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慌忙打住,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只钟情一、一个女子!好笑,我可是堂堂赵氏弟子皇家血脉,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女人剥光衣服我、我都见过。区区一个女人而已。”赵翊十分硬气,推开阿福,咬着牙,忍着痛,往前快步走了数十步。
阿福紧张着过去:“七殿下,您还没好全呐,可别伤着了。”
“没事!”赵翊大步流星走出房门,“区区一点伤算得什么!”
阿福在后面紧紧跟随:“七殿下自然是英勇不凡,武功盖世的。”
这话说得十分受用,赵翊大手一挥:“本殿下要用膳,速速准备。”
吃干抹净后,赵翊爱躺在院内的藤椅上闭目养神。
白色的花瓣落在鼻尖上,叫醒了他。睁开眼睛,他被暖阳迷了眼,一片朦胧中瞧见有人站在花树下。再次看去,那人折了一枝花,朝他盈盈微笑。
他心一动,直起身子,白色花瓣从鼻尖上滑落,掉进宽阔而温暖的手掌。
低头看了看花,再抬头时,花树下的人影已经不见。而那人原先站立的地方,积满了一层花朵。
“该死。”他低低骂了一句,重新躺回藤椅,挥之不去那道身影。
花儿掉进心中,从此生根发芽,长出茂盛的繁花。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发了疯似的,无所顾忌。
“主子,您伤的可是腰,怎可来这里啊。若是腰伤再次发作,如何向太后交代啊。”阿福拉着七殿下的衣袖,就是不敢进去。
前方的牌匾上写着“沐春”二字,门两旁的姑娘见俊俏小哥立马猛扑上来,生拽硬拖,虎狼模样。阿福哪是她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