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据传闻,那商人之女长相美貌如花,性格温婉,来自江南,因父亲生意的缘故,来到了京城。
却不曾,她在路途险些被山贼杀死,恰被渣男贵公子所救,便情根深种,非他不许。
或许是被此女的深情打动,贵公子同意她以丫鬟的名义跟在身边,两人已有肌肤之亲。
那女子为情甘愿做妾,哪知道几个月后,贵公子却说自己玩腻了,直接将此女抛弃,连个名分也没给她,让她悲痛欲绝。
她一心求死,被亲人及时发现之后,精神便恍恍惚惚。
某次,下人看管不力,她便从家中逃了出来,疯疯癫癫,整日在街边游荡,随意拉着人哭诉,甚是可怜得紧。
“此女的亲人呢?”傅灵甄听着也有些难受,她哀叹了一声,为女子的悲惨命运感到痛心。
“亲人?”王落雪无奈道,“听说,她母亲早亡,继母冷淡,亲父对她无可奈何,任由她去了,已经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让她别顶着他女儿的名头出去惹事。”
“这世上怎的有这么狠心的父亲!”听了此事之后,傅灵甄咬牙切齿,深感不平,“那女子都这样了,她父亲怎么忍心看着她流浪街头!”
“哎……”王落雪叹息之后,倒是有了一个新思路,“或许,是那商人无法与贵公子作对,便任由自己的女儿在外鸣冤,他女儿一生都毁了,如此若是能报复那渣男,倒也不失为一项计谋。”
傅灵甄苦笑一声:“哪里有这般计谋啊……”
那可怜的女子,定然是被所有在乎的人都放弃了吧。
“那女子究竟在京城何处,我想……”
“灵甄,别想了,她行踪飘忽不定,这近几日,便没有任何风声了,不知是活着,还是……”后面的话她没说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沉默。
“那渣男真的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么?”
“当然,你不知道,那渣男可厉害了,不仅身份是假的,连名字都是假的,那女子就算想报复,也找不着人啊。”
这话说得也没错,偌大的京城,想藏人,还是很容易的,更别说,那贵公子不一定是真的贵公子,有可能是个骗子。
如此一来,此事虽然在京城少部分人中掀起了风浪,但很快便沉寂下去,常人道来,也只是一声叹息罢了。
傅灵甄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便转移了话题:“落雪,别说渣男了,今日我们可是要好好快活呢。”
好友婚期临近,说这些事情,倒是不太吉利,容易触霉头。
“嘿嘿,这一次,我们是去哪里游玩呢,不如,就去姻缘寺如何!”
“姻缘寺?”傅灵甄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这是她明日的行程,今日怎的就去了。
她不太愿意,委婉道:“落雪,说实话,那姻缘寺我都看腻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最近寺庙也无任何祈福活动,安静倒是安静,不过除了安静之外,也没什么意思。”
王落雪眨了眨眼睛,悄声道:“不是……灵甄,我听说,我未婚夫这几日会去姻缘寺祈福,若是我们运气好,说不定今日还可以遇见他呢。”
“咦?”
好友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灵甄,若是我们今日真的遇见了他,你可是要为我好好看看,看他是否是那种能托付终身的人。”
王落雪如今也认了,就算未婚夫不爱她也行,只要两人能安稳过一生,就像她的父母一样,相敬如宾,她也是愿意的。
“……当然可以。”傅灵甄还是依了好友,肯定道,“我定会为你好好把把关的,要知道,我别的什么都不太行,看人还是十分准的,要是你那未婚夫有任何不对劲,我一定会发现的。”
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傅灵甄替别人看人倒是很准,可轮到自己,就迷迷糊糊,看不真切了。
“不太行?”王落雪夸张的叫了一声,“灵甄,你可别胡说了,你可是哪哪都行……”
说着,她露出一丝坏笑,故作色眯眯地望着好友挺拔的胸,啧啧地笑着,让傅灵甄面色通红,羞恼不已。
“你这坏丫头!”
两人玩闹了一番,仿佛又回到了天真无邪的幼时。
架着马车,两人正在去往寺庙的路上,她俩抬起帘子,往外看风景,任凭清风徐徐吹在脸上。
“等等。”王落雪神色一动,惊讶道,“前方那马车,似乎是我未婚夫家的马车?”
“嗯?”傅灵甄微微惊奇,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王落雪正想让自家护院快一些,跟上前面的马车,哪知道,却突然看见,前方的马车帘子,被一双白腻的手给掀了起来。
一个美丽瘦弱的女子,微微将头探了出来。
傅灵甄二人的位置,恰好可以看见那女子的侧脸,若是那女子回头,定然也可以发现她们。
此时,王落雪面色一怔,手指僵硬,帘子从手边滑落,一时竟忘了言语。
就连傅灵甄也面色一冷,好友未婚夫家的马车,为何坐了一个女子,而且,看好友的脸色……
而那女子,敏感既犀利,她恰好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是错觉吗?
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她回头望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有丝疑惑道:“表哥,我还以为有谁在看我呢?”
若是王落雪在此,一定可以发现,坐在那女子旁边的男人,正是她那哪里都优秀的未婚夫。
“梦云,你大病初愈,莫要将帘子掀开,小心再染上风寒。”他又颇为在意道,“你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若是让外面的粗人,看到你这般颜色就不好了。”
袁梦云听此,面色一红,羞涩道:“表哥,哪里……”
“待会儿下马车之后,你定要好好戴着面纱,不要让人将你的美丽看了去,你的美,只有我能看。”
“嗯。”袁梦云心如小鹿乱撞,眼中含情,微微低下了头,蚊呐般应了一声。
只是,她心中却十分冷淡,她是明白的,在之前寄人篱下之时,表哥对她十分冷淡,如今,却对她这般热情。
似乎,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