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御医听来,更是心头大震,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消息一般。
他自然不会将这场“刺杀”当做意外,更不会认为这刺杀的目标是面前娇柔的贵女,他登时断定,摄政王,竟然被人刺杀!
虽然那刺客并未得逞,但这消息一旦传出,定然会引起朝堂大乱,不得安生。
知晓了这个秘密的御医,吓得发抖。
为何啊,他只是一条老咸鱼,为何总有惊天大事,莫名其妙让他知晓!
他这老不死的,虽然活得够久,但也怕死啊。
“大夫?”王虚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否身体有碍?”
“不……”御医暗自抹了一把手心的冷汗,颤巍巍道,“这位公子,我只是赶路有些累了而已,让我休息片刻便好,我随后便为夫人看看。”
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大夫开始医治,他号了号脉傅灵甄的脉象,心下大定。
此女并无孕象,否则,他又要知晓一个砍头般的大秘密了。
“大夫?”傅灵甄见大夫舒了一口气,只觉这大夫真神,只是号号脉,就可看出她无碍?
“夫人脉象平稳,没有大碍,先前您说您穿了软甲,或许身上有一丝淤青,我这里有药膏,可以缓解夫人您的疼痛。”
说罢,他取出了白玉软膏,递给了傅灵甄,并嘱咐道:“夫人您要多多擦这软膏。”
至于让“夫人”将软甲解开,让他查探伤情,御医他,是万万不敢的。
“好的。”她神色惊奇,把玩着这药膏,只觉这瓶子不一般。
所以说,她爹那软甲,真是厉害啊,想至此,她竟一把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
这动作,将在场的两个电灯泡吓了一跳,纷纷尥蹶子般朝后退了几步。
武二简直要哭了,御医更是连老唇都害怕得颤抖起来。
“甄甄,你……”
王虚尘不知所然,连忙挡在她之前,为她挡住二人无意的目光,他不愿她春光外泄。
“额……”傅灵甄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抱歉地笑着,“虚尘,我只是想看一看,我的软甲有无大碍。”
这可是她爹的宝贝藏品啊。
王虚尘不禁朝她胸前看去,这一看,顿时哑然,凭他的眼力,一眼可知,这软甲,便是闻名罕见的天蚕丝软甲,世上不超过十件之数。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小姑娘身上的软甲,是几十年前,先皇御赐给护驾有功的傅丞相之物,价值不菲。
就连皇宫宝库之中,也不过只有那么区区三件而已,如今,只剩下两件,这般宝贝,一般用来珍藏,不会轻易动用。
小姑娘她,莫非是从她爹那里偷偷顺来的?
这猜测让他哭笑不得。
他不愿小姑娘回去受责骂,准备日后重新送她一件软甲,只属于她一人。
“幸好没坏。”傅灵甄淡定地扣子扣上,“虚尘,你?”
虚尘的表情,为何那么奇怪啊?
“没坏就好。”王虚尘温柔地望着她,“我突然想起,我家中也有这类似的软甲,来日我拿一件来,送给甄甄。”
听此,傅灵甄脸色一红,她不确定自己心上人是否猜到了什么。
也对,一娇娇贵女,怎的可能随身披软甲,这软甲,定是从什么地方偷偷顺来的罢。
“嗯。”她脸红应了一声。
可是,偷自家爹的东西,能叫偷吗?
那厢的傅丞相,正与友人攀谈,他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随后揉了揉自己发痒的鼻子,疑惑道:“嗯?难道有何人在惦记我?”
最终,御医与武二安全着陆,傅灵甄顺利归家,王虚尘也顺利“被美救英雄”。
大家都很满意,除了挨罚的“山贼头子”。
“主子说了,你擅自发挥,有辱他英明的形象,便让你闭门反思,至于何时出来,看主子心情。”
“山贼头子”:“……”
也罢,他的兄弟们众多,主子多一个替身,少一个替身,都全然无碍。
可是,他真的好命苦啊。
……
“小姐,你可回来了。”
小梅深感小姐明智,瞧着二公子和三小姐烦扰不堪,就直接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不见他俩。
“小梅,看你脸色不太好?”
“小姐……”小梅委屈了,迅速倒苦水,“你不知道啊,那二公子和三小姐,都是小魔王,让奴婢我防不胜防。”
“这两小片子,倒是越来越不知收敛了。”看来,她当日的威胁还不到位,竟然又欺负到自己头上了。
傅灵甄打发了小梅,进入了自己的闺房,她解开扣子,正准备将胸前的软甲脱掉。
谁知,她冷不防听见了一声碰撞的声音。
“是谁?”傅灵甄神色一凝,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了桌子之下。
她凝神,弯腰,目光与两双明亮的眼睛相对。
她:“……”
“你们这胆大包天的,规矩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竟然私闯我闺房。”傅灵甄眼中冒火,正准备一把将两人揪出,谁知他俩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略略略……傅村花,我可抓到你的把柄了!”傅天宝瞧着她身上的软甲,嬉笑道,“我看到过,这是我爹的软甲,他宝贝得很,你竟然将爹的宝贝偷走穿在身上!”
傅天珠眼睛一转,清亮地声音威胁道:“傅村花,跟我们一起玩,否则,我和哥哥就把你偷爹东西的事情说出去,让爹来惩罚你!”
傅灵甄:“……”
她没想到,这两小家伙精得很,一下就抓住了关键。
“你说啊,别以为我怕你们。”她随意拿起桌上的硬木雕塑,轻轻一捏,雕塑便化为灰飞。
两小屁孩登时一震,害怕地看了她一眼,灰溜溜地离开了。
傅灵甄留在房内,眉头一皱:“这两家伙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偷溜进我的房间,不成,得让他们学学规矩。”
这天,傅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