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侍卫躲在某个柱子后,见傅灵甄离开,心中好奇不已,为何自己的主子没有跟在夫人的后面。
他斗胆上前,扒拉在门后,偷偷看着自己的主子,却发现主子背对着他,站得直直的,手中好似拿着一块破布。
他有些看不清,但他却明显听到了自家主子有丝疯狂的笑声,主子的脸朝下,正对着一块破布低低地笑着。
像是……疯了似的……
侍卫正害怕着,冷不防却见王虚尘蓦然回头,那双血红的眼睛,仿若恶鬼似的,冷冷地盯着他。
“你在看什么?”
侍卫连忙摆手,规矩地低下头来,但他的眼神精明的眼,似乎看见了那布块上某种不寻常的颜色。
“走吧。”王虚尘阴沉着脸,带上了门,吩咐了一句,“这里面,定要按时让人来打扫一番,里面的东西,分毫都不能动。”
“是的,主子。”侍卫尊敬地应了一声,心中却为“夫人”捏了一把汗。
作为侍奉主子的下人,他怎能不知王虚尘现在心情如何,可他没想到的是,惹怒了主子的夫人,现在竟然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让主子吃瘪了。
要是他说出去,他的兄弟们定然不会相信吧,主子如今身为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就算是打个喷嚏,也要将这大好山河抖个好几下。
傅灵甄从屋内走出,来到之前那秦负的房间,发现里面干干净净,不仅人没了,血迹也没了。
她突然想到,为何王虚尘会知晓她在这个房间,莫非,他让人跟踪她?
想至此,傅灵甄头皮一震发麻,惊惧无比。
来不及细想,就在此时,她的侍卫和王清迅速从某个地方过来,询问她的安危。
“我无碍。”她面色淡然,根本看不出之前那受了惊吓的模样,“你们去哪里了?”
“小姐。”侍卫连忙跪下,“都是我保护小姐不周,请小姐责罚。”
“那秦负有没有拿你怎样?”这侍卫跟在自己身后有了好几年,这次办事不力,差点让她陷入了危机之中。
若不是她有一身怪力,肯定早就让秦负那渣男得逞了。
“小姐,那贼子让人将小人我迷晕了,还是一侍卫将我唤醒,您新收的丫鬟便守着小人……”
“请小姐责罚。”侍卫不想在为自己的疏忽解释,又卑微地将头低下,请求傅灵甄的发落,就算是小姐要他的命,他也认了。
“你起来罢。”看着侍卫这副模样,傅灵甄心头一阵烦乱,也没治他得罪,“这次就算了,你日后可要小心些,莫要再犯如此错误。”
“多谢小姐!”侍卫连忙磕了几个头,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至于在他昏迷期间,小姐到底发生了何事,他是根本不敢过问的。
不但不敢过问,就连想一下,他也是没有那个胆子的,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傅灵甄知晓自己的侍卫不会到处去乱说,她现在想着,该怎样收拾那秦负,可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秦负去何处了?”
王清立刻回答:“小姐,那恶贼被那公子的侍卫捉住,不知去哪里了……”
她偷偷想着,或许是那公子想要为小姐出气,将那渣男打个半死呢,可那公子,究竟去了哪里?
王清眼神闪烁,她偷偷看着傅灵甄的穿着打扮,和之前并无两样,便觉自己那猜测倒是十分无礼的。
先前小姐只抿了一口,好久才发作,可见那药效并不强烈,或许是那公子给小姐喂了药,小姐才解了那药性。
况且,若是小姐真与那公子有关系,怎还会这般生龙活虎的呢。
她是知道的,女儿家第一次过后,身子酸痛,身上也提不起劲儿来,那种状态,是很明显的。
然她不知道的是,傅灵甄忍着不适,硬是高傲地抬起了头,直起了身子,和往常别一无二。
“谁要他多管闲事。”傅灵甄冷哼一声,淡淡地甩了甩袖子,直接离去,“我们先回去吧。”
至于那秦负的账,先欠着,她爹与那太傅有交情,日后总归是有机会见那贼子,将他狠狠收拾一顿。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碧轩阁门口,有一偷偷摸摸的丫鬟,正在观察她的情况,幸得傅灵甄是一人出来,否则,定会被丫鬟身后的人知晓。
……
“并无异常。”丫鬟向李夫人报告,“小姐和侍卫丫鬟一起去了碧轩阁游玩,而后几人一同出来。”
“嗯?”李夫人有丝诧异,“是这样么?”
她还以为,傅灵甄与那商人之子还有私情,没想到,却并非如此,但她还是谨慎地询问道:“碧轩阁内,有没有什么情况?”
“情况?”丫鬟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夫人,倒是发生了一件小事,那碧轩阁有人在斗殴,有人将一公子拖了出去,在小巷子内狠狠殴打了一番,我偷偷看过去,见那公子实在是可怜得紧……”
“这些小事,就不用汇报我了。”李夫人对这些俗事毫无兴趣。
“是的,夫人。”丫鬟表达欲瞬间消失了,本来,她还想说她听到的趣事呢。
据围观的人说,那被打的公子与某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被丈夫当场捉奸,派人将那公子小三好一顿打呢。
这天,傅丞相从朝堂上回来,垮着脸,面色郁郁,布满了浓厚的担忧之色,他叹息了一声,唤来了自己的乖乖女。
“甄甄。”
他瞧着自己的女儿,好似从她绝美的面容上看出了一丝愁意,但他又仔细一看,那丝愁意又消失不见,仿佛先前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你最近好似不太开心?”
傅丞相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他知晓自家乖女儿与继母相处不太好,便充当起了慈父的角色,想让自己的女儿开心一些。
“爹,哪有啊。”傅灵甄眉角一翘,有丝无奈道,“我哪里有不开心啊,只是最近觉得有些无聊罢了,随着天色渐冷,让我更加提不起精神了。”
听此,傅丞相不疑有他,他认为自己的女儿天真浪漫,一直长不大,他先前也因此想多留她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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