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萱颖似乎很享受在车上的感觉,而婉忆怕破坏这样的氛围,忍住没有抽一根烟。外面有些微凉,车上是暖融融的,我甚至有点微微出汗,我把车窗打开一半,让风流入,让车内重新改变温度。婉忆的头发随风飘动着,萱颖也一样,只不过她极力掩饰着,让自己勉强维持着文静美好。不由得让我想起之前去过的花田,她们就像花田里最有代表的花;梅与茉莉。
过了最后一个红绿灯后,我们驶进了一个老小区。这个小区少说也有十几年历史了,荒树,废弃物,报废的车,应有尽有。垃圾桶上的锈已经完全盖住了它上面所有的字,细细看会发现甚至还有老鼠在穿行。
我那天着急陪婉忆一起去看电影,把萱颖送到小区门口就匆匆离开了,所以没大注意里面,现在我大抵是知道为什么她半夜回家会害怕了。
车在她家校下熄火。婉忆牵着她的手对她说:“我送你上去。”
她望向我:“你们不待一会吗?”
看到她近乎哀求的眼神,我看向婉忆。
婉忆想也没想,打开车门:“姜奕言,下车。”
女朋友都发话了,我有什么理由不上去呢?
沿着同样漆黑的楼道,萱颖在前,婉忆在中间,我在最后,向楼上走着。
很快便到了她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很黑,但有一个房间的灯亮着。
“姐你回来啦?”一个小男孩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冲出来抱住萱颖的大腿。
萱颖颖低下头抱起他,抬头向我们介绍:“这是我的弟弟。”
她放下弟弟并打开了客厅的大灯。适应了一会强烈的光线后,小男孩大叫起来:“好漂亮的姐姐。”
萱颖连忙拉住他:“这么没礼貌呢!”
婉忆微笑着:“没事没事,小孩子嘛。”
萱颖开始拿饮料和水果,我们都说不用麻烦了。
这时,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从卧室走了出来。
我微笑总招手:“阿姨。”
阿姨看清我的面容后,先是惊讶,继而开心的说:“小姜,你怎么来了?”
我解释道:“我今天家里朋友聚会,邀请萱颖来玩,她玩累了,我送她回来。”
“哦,好,好。”柳母连连点头。
“萱颖最近还好吗?”
“好啊,好多了。”柳母看起来很激动,“多了了姜大夫的帮忙,小颖才能快的这么彻底。“药物呢?”
“快断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副作用,加上医院体检,各项生理指标也都有所改善,我们都没想到心理干预可以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婉忆在一旁响着果汁,一边嘴一边随意地打听着萱颖家里的事。
“叔叔呢?”
“离婚之后出国了。”
“哦哦,抱歉。”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一边和阿姨聊天一般侧耳听着。
“那阿姨现在做什么工作的?”婉忆放下杯子问道。
“我们都在一家餐馆打工,不过我不想在这工作了,好嘞。”
“是啊,女孩子总是做累活不好,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我再看表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我们回家吧,十一点了。”
“行。”婉忆站起身告别,“我们走啦。”
“婉忆姐再见。”
“再见。”
终于回到了楼上,婉忆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
突然,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还没等我意识到什么,她使冲进了洗手间。
五分钟后,卫生间传来一声大叫.
我冲到门口询问;“怎么了,宝贝?”
婉忆依旧没降低声调:“我没带够,姜奕言!下楼给我买点!”
“啥啊!”我一头雾水。
“哎呀,就那个!”
“哦行,马上回来。”我披上外套飞速下楼来到超市。
付完账后,我顺便查了一下各个银行卡上的余额,果然不出所料,除去今年剩下几个月的房贷车贷,我把去年的年终奖(机构从属于一个国企公司,待遇大大地好。)二十多万作了备用资金,今年业绩中乘,估摸不会给那么多了,我接下来这几个月,要稍微节省一点,毕竟还要过年。
我回到家,把买来的东西透过门缝递给了婉忆。没过一会儿,她捂着肚子走了出来。
我坐到她身边,伸出手:“让我摸摸。”
“你干嘛?”
“让我摸一下。”
婉忆便松开了捂着小肚子的手,
我轻轻地把手搭在她几乎没有坠肉甚至还有马甲线的小肚子,就像摸一块刚融化的冰。
“这么凉?”
婉忆没说话,闭着眼忍受着她每个月都会来的痛苦。
“你看这是什么?”我从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什么啊?”婉忆好奇地睁开眼,我迅速地挪开她的手,龙东西精准地贴在小肚子上。
一会就暖和起来了。”
“这是暖宝宝?”
“对。喝鱼汤吗?
“都多长时间了,肯定凉了。”
“没凉,走前我把锅的保温系作打开了,我去盛一碗。”
我盛了一碗,果然还热着。
我拿着碗,用汤匙舀起一勺;“来,张嘴。”
婉忆用嘴唇碰了一下:“有点烫。”
我轻轻地吹了吹,这才把第一口汤喂进她的嘴里。
“今天就不走了吧?”
“本来我也没说走啊!”婉忆强挤出一丝笑意。
“天不早了,还疼吗?”
“还有点。”
我把空碗放在茶几上。又回到沙发上坐好:“躺我腿上。”
婉忆摇摇头,打开手机:“我想看小说。
我把她拉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