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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邪?(1 / 2)

灰眸认真,抚过指环的动作是不加掩饰的珍视,全然不是常人挂在嘴边的一句客气喜欢。

虽说陆痕也不是个会说客套话的人,但他以往都是选择不说话的啊,她方才不过是随口问一句好不好玩,他却认真地看着她说他很喜欢,突如其来直白真诚的表露让沈流灯的心没来由地乱了瞬。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不是说着玩的,沈流灯原本得意的表情微僵,下意识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我做的东西当然讨人喜欢了。”

“嗯。”见她神情不太自然,陆痕若有其事地应她,冷质嗓音多了分温润的低哑,像是在说什么耳边话,磁性的声音听得人心头发痒。

见鬼,心跳更乱了,沈流灯赶紧同陆痕拉开了段距离。

嗯屁啊嗯,你小子违规了知不知道?!她说自夸的话就是不想让你再接话的意思!

沈流灯狐疑地来回扫视陆痕,虽说从他那张正经脸上看不出什么猫腻,但自方才就有的违和感越来越明显了。

这小子怕不是中邪了吧?艳鬼上身?

沈流灯扫了圈随着时间的推移暗了不少的林子,原本金黄的夕阳被覆上了层阴翳,残兵败将似的所剩无几,横七杂八的枝叶阴森地张牙舞爪着,婆娑树影犹如鬼影幢幢,连清脆鸟鸣似乎都变得嘶哑凄厉。

别说,还真别说,这林子怕是真不干净。

沈流灯已经有些无法直视陆痕了,她目光定在玄色指环上,“这东西是一次性的,等回去我给你把针装上,顺便再教你怎么重装它。”

原来她也不总是像平日逗弄他时那般游刃有余。

陆痕目光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肆意将她缠裹,声音却是附和顺从的,“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流灯总觉得于平静嗓音中听见了点柔和笑意。

不行,陆痕说不出的不对劲,这邪门的破林子她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如坐针毡的沈流灯连忙提议,“我们回……”去吧?

可她的话还未能说完,就被知道她想说什么的陆痕截断了。

“方才你为何想让我同他们滴血认亲?”

“什么?”沈流灯像是话题跳跃过快没太听懂。

心下却是微凛,他察觉到了?

不过想想也是,她为了让他留下滴血认亲表现的还挺明显的,依照陆痕的敏锐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可他当时还是遂了她的意。

“你似乎很想让我与他们滴血认亲。”陆痕并非是在质问她,而是单纯的不解。

他顺着她的意思并不代表他蠢。当时他跟在她身后准备一同离开,她突然就停下了脚步,还给他使眼色,让他留下的意思很明显,还有为了劝他滴血认亲亲昵地唤他“阿痕”。

“我自幼便是孤儿,一直都希望有父母来着,我以为你大概也会这般想……”沈流灯脸上的落寞被愧疚覆盖,“但没想到他们会那样对你,实在是抱歉。”

沈流灯试图将她对于滴血认亲的推动合理化。

陆痕眼眸在她的神情上定了瞬,“无事,他们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看出她没说真话,但陆痕也没再继续追问了。

既然她不愿说,那他会自己查出梁珂月口中告知他们真相的老友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

见陆痕不再追问反倒还安慰她,沈流灯松了口气之余还真生出了些愧意,“那便好,这次是我太自以为是,算我欠你的,以后若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力一试的。”

这次的确是她做的不厚道,明知道陆衡南他们不会顺利认下他还将他们引来,陆痕虽然说了不在乎,可看他自客栈离开后便处处异样,想来无事之语应该只是他嘴硬罢了。

方才还一脸淡然的陆痕问:“任何事都可以吗?”

一副若是沈流灯应下,立马就让她去上天入地的模样。

沈流灯看着陆痕不似玩笑的认真一时哑然。

是了,陆痕怎么可能会和她开玩笑呢。

这家伙是不明白尽力一试是什么意思吗?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原来这么会顺竿爬?

沈流灯心中的愧意顿时化作把沙,风没吹就散了。

对于陆痕的话沈流灯没听见似的,抬头眺望了眼天际最后一线透亮的夕阳,故作深沉地转身离开。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再过两日就是比试了。”

陆痕望着她忙不迭地离开的背影薄唇轻勾,林叶间投下的昏暗阴森的光都盖不住他眉目间的柔和,剑光悄然流转成月华。

他也不是真想让沈流灯帮他做什么,他只是不想她为了无需感到抱歉的事而心生愧意,他们对他并不能产生影响并非安慰她的假话。

比试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就是打斗。

这是自小孤柏渡就给他们立下的规矩,每隔三个月便要当着他的面真刀真枪拼尽全力地对战一番,既是为了检验他们的练功成果,也是为了更好地磨练他们俩,让他们拼命练功卷死对方。

毕竟输了的人可是要受鞭刑的。

那施刑的鞭子是特制的,施刑人的手法也邪门,鞭子抽在背上不过只留下条浅浅的红痕,可只需一鞭子下去整片背就会如同万针齐扎般剧痛。

即使沈流灯经常挨鞭子,但她还是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最后一顿鞭子了,闭眼忍忍也就过去了。

随着踩踏树叶的沙沙声渐行渐远,玄白两道身影隐入昏暗山林。

而孤零零的灰雀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朱鹂玩作一团,暗下来的天也丝毫不妨碍它们在枝头嬉戏鸣叫。

初回到明教的住处,面对仆人们无微不至的伺候,沈流灯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沐浴更衣后林管事询问她是否需要召来男宠伺候,沈流灯愣了瞬后挥退了林管事和仆役。

美男看着确实是养眼,但她此时身心俱疲,根本没那心思,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地躺会儿尸。

坐在卧榻上斜倚着窗的沈流灯望向窗外,院子中那树梨花仍旧盛开,皑皑白雪般覆满了枝头,花瓣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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