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恒轻易躲开，双腿夹住她的下半身，一只手插入她的腰细，把她整个人拉上床。
凌乱之间，偶苒用力咬了迟恒嘴唇一口，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她的眼角流出了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床垫上。
也许是血腥味让迟恒拉回了理智，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在偶苒的上方，盯着她的脸。
光从落地窗透进来，他眼内是化不开的欲与恨。
偶苒没有推开他，她的胸口强烈地上下起伏，眼角的泪水越涌越多。
她闭上眼睛，强烈压着内心翻滚的情绪。
迟恒：“你什么意思。”
“如果这样能让你心理好受点，我配合你。”
迟恒瞳孔收缩，怒气在他眼底里面不断翻滚，片刻，他讥笑：“可怜我？”
偶苒咬着唇，点头：“嗯。”
迟恒捏着她的下巴尖，他捏的很紧，逼着偶苒睁开眼，与他对视。
“好啊。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更可怜。”
明亮的夜色从纱窗帘下蔓延到床沿边的地毯上，地毯上是激烈晃动的光影。
纤维的撕裂声与浑浊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有人咬破了唇，有人泪流满面，有人嘶声裂肺。
回忆如胸水猛兽，青春埋藏下来的久治不愈的伤再次狠狠地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