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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马尔默干嘛来了?”
“不干嘛。”
图南:……不干嘛是干嘛?
“你怎么找到我这来的?”
“我问了前台。”
伊布好像对这种小学鸡一样的你问我答很感兴趣。
图南看着这个家伙,不由自主想起米诺说过的话。
兹拉坦在赛场上是头野蛮强悍的狮子。
在朋友面前就是个喜欢恶作剧,疯疯癫癫的男孩。
米诺的眼光真毒辣,再和这个幼稚鬼在走廊上你一句我一句下去,明天就要上绯闻头条了。
图南无奈侧身:“不管你要干嘛,先进来再说吧。”
伊布很听话的走进去。
就在这时,床上的手机响了。
图南示意伊布坐下,然后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接通。
阳光透过窗户在她的脸上留下弧线,她忍不住抬手挡住。
“喂?”
“兹拉坦那个混蛋!他让马克思维尔那个说谎就像便秘的男孩帮忙请假,一声不吭的翘了训练回瑞典去了!他有没有去找你?”
“你怎么知道他会找我?”
这一个两个,在跟她玩捉迷藏吗?伊布前脚刚到,米诺后脚就知道他来了自己这里?
远在荷兰的米诺人生三十多岁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语。
“我就知道兹拉坦他控制不——”
手机被猛的一抽。
声音从耳边消失。
图南惊愕的转头,猝不及防被拌了一脚。
身体不受控制向后面倒去。
伊布伸手揽住她的腰。
图南拽住了罪魁祸首的领子。
半秒钟后。
扑通。
两个人都倒在床上。
清晨的光,带着滚露洒进两双满是彼此的瞳孔。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一下子笼罩了图南。
玫瑰和雪松的香味融合在一起。
呼吸相接,心跳可闻。
棕黑色的中长发与黑色的微卷彼此缠绕,仿佛密不可分。
看着图南眼中氤氲出的淡淡泪光,伊布的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图南不相信自己能把身高195,体重90多千克的伊布拽倒,所以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给你三秒钟,马上滚下去。”
伊布紧紧的盯着图南的眼睛,当他嘴角翘起时,整个人都变得甜甜的,还有点蠢萌。
就在这时。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图南呼吸一窒,狠狠瞪了伊布一眼。
怎么倒霉的事全赶在今天了,你这个家伙,还在这给我装无辜。
图南硬着头皮问:“谁啊?”
“是我。”
帕特里克的声音传来。
“boss,我看到你没来餐厅吃早餐,给你带了一份。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我不方便。”
图南立马拒绝。
帕特里克:“......那我给你放在门口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慢慢变远。
图南长舒一口气。
还好糊弄过去了,不然让球员看到,她可以考虑找块板砖让伊布撞死了。
伊布手臂撑起,凝视着图南,眼底藏着一簇乍然升起的火焰。
他很开心,甚至于说兴奋的有些直白。
桀骜不驯,却真诚热烈。
霸道野蛮,却天真的像个孩子。
这就是伊布,最真实的兹拉坦,他将罗森加德好的坏的一面通通铭刻在基因里。
从第一次在马尔默和瑞典公子哥一起踢球,到成为欧洲足坛最耀眼的新星。
他从未改变。
图南本能的感觉到了伊布不加隐藏的情绪。
“你是个邪恶的坏女人。”
伊布说话了。
声音低沉,沙哑,孩子气十足。
“无比邪恶的加强版坏女人。”
他觉得图南一定是个女巫,不然为什么一回到荷兰,他就忍不住开始想念她。
这一刻,他毫不隐藏自己“未经雕琢”的野蛮,将最天真的一面展露给面前这个让他变得一点都不酷的女人。
图南疑惑又愤怒。
伊布居然敢骂她。
这个混蛋总喜欢用各种出人意料的本事来让她破防。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论嘴炮,中国人从来没怕过谁。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脑子里缺根筋的家伙,你特意从荷兰跑来,就为了骂我一顿?
好吧,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个大傻——“
耳垂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图南还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细密的痒,轻微的疼。
然后疼痛感开始像网眼一样密密麻麻,这是某种犬科动物在磨牙时才会做的事。
她整个人呆住。
伊布,这个家伙,他他他。
他居然咬人!
伊布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图南的脸有些微醺。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伊布红透的耳尖,紧紧盯着那双黑色的瞳孔。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然而,下一秒,伊布就像是被强迫的良家妇男,没等图南生气,他自己就先炸毛了。
只见他飞快的翻身跳下床。
迈着大长腿健步如飞的走出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图南:......所以伊布特意跑回瑞典,就是为了跟她吵两句嘴?顺便咬她一口?
走到卫生间,图南对着镜子摸了摸被咬的耳垂。
心里暗自庆幸。
没有血,还好还好,如花美貌,还能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