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
回想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图南有些茫然。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为什么会想要跟毛熊拼酒?事情的一切起因是什么?
舍甫琴科老神在在的倚着沙发,微微转动着的瞳孔紧紧盯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薄唇。
食指上的戒指在灯下闪着暗色的光。
图南的怒火即将升腾,心里慢慢失衡:
就特么你叫夏洛啊?就你能喝,显你能耐是咋地?
从沙发上站起来,图南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然后。
下一秒。
她一屁股跌坐在了舍甫琴科的腿上。
和舍甫琴科四目相对,图南眨了眨棕色水润的眼睛。
谁先移开视线谁尴尬,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尴尬呢。
舍甫琴科的手不自觉的虚虚扶在图南的腰上。
“就你叫毛熊啊?”
图南清了清嗓子,指着舍甫琴科的鼻子,率先发动嘴炮技能。
“你喝醉了。”
舍甫琴科说,带着俄语口音的意大利语,成熟而浓郁。
纤细的食指从舍甫琴科的眉眼滑过鼻尖,薄唇,停在喉结上方。
图南坏心眼的戳了戳,不可避免的看到它滚动了一下。
“我醉没醉自己心里没数吗?是不是就你叫二毛啊?”
舍甫琴科一只手就掐住了图南的腰,轻轻往怀里带。
“你醉了,图南尔.斯兰蒂娜。”
他没有叫她斯兰蒂娜小姐,这可太没有礼貌了。
图南混沌的脑子有些不满,于是她就这样说了。
“没礼貌。”
下一秒,她做出了更没有礼貌的动作。
她的手顺着舍甫琴科衬衫的缝隙呲溜一下就滑进去了。
手指覆盖在坚实的胸肌上。
冰凉贴到了灼热。
手下肌肉的线条瞬间就绷紧了。
但她依旧不依不饶的探寻。
“让我来摸摸你的酒喝到哪里去了。”
舍甫琴科突然握住她作乱的手,呼吸加重。
“你知道我是谁吗?图南尔.斯兰蒂娜小姐。”
图南凑近,仔细分辨。
“舍甫琴科,安德烈.舍甫琴科?”
褪去了奶糖精少年的羞涩腼腆,浑身散发着作为男人的成熟性感魅力的安德烈.舍甫琴科。
“叫我安德烈。”
舍甫琴科声音压抑,握着图南的手从衬衫里拉出来,环上他的腰。
触感紧实而灼热,图南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的是,他的身体里依旧流淌着滚烫的血液,他的心脏依旧激情而火热。
这就是舍甫琴科想要告诉她的吗?
图南抿了抿嘴。
“不,你是舍甫琴科。”
话音未落,薇薇安惊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图南尔!你在做什么?”
图南心虚的回过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但对一个醉鬼来讲,能够拥有这么复杂的情绪已经很难得了。
薇薇安气冲冲的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来。
回过头扫视了一眼桌上的狼藉,薇薇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图南。
“你喝了大半瓶的威士忌?”
图南倚在薇薇安肩膀上,比了个手势,谎话张嘴就来。
“一点点。”
舍甫琴科:......
薇薇安:......
“我们走,带你回酒店。”
薇薇安跟图南差不多高,力气也不小,搀扶着一个醉鬼勉强能走。
“我可以帮忙。”
舍甫琴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要起身。
“不用了,谢谢。”
薇薇安婉言拒绝,语气还算可以。
要不是因为图南喝醉了骚扰舍甫琴科,算她们理亏。
她刚才就直接脱下高跟鞋抡过来了,谁管他什么球星不球星的。
在她心里,图南尔的男朋友只能有一个。
搀扶着图南来到门口,薇薇安拨通了内斯塔的电话。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酒店门口。
内斯塔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薇薇安身边的图南。
她正蹲在地上画圈圈。
看到图南的动作,内斯塔差点被台阶绊倒。
但好在有惊无险,最后他将图南拦腰抱了起来。
“她喝了多少酒?”
“至少大半瓶威士忌。”
薇薇安耸肩。
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对话。
图南睁开眼,模模糊糊好像看到了有个帅哥拧着眉瞅她。
图南:......你瞅啥?
下一秒。
咦,好像是内斯塔。
“我醉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图南把脑袋往内斯塔的怀里一埋。
黑色的微卷长发顺着他的手臂滑下来。
内斯塔:......
薇薇安痛苦的揉了揉脑袋:“你赶紧把她送回去吧。”
内斯塔小心翼翼的把图南放在副驾驶上,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看着跑车在视线中变成小点,最后消失不见,薇薇安这才转头返回酒吧。
当她走近卡座时,发现舍甫琴科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急忙看向舞池。
因扎吉还在风情摇曳的和金发美女贴身热舞。
薇薇安无语:真不知道是他占那个女人的便宜还是那个女人占他的便宜。
这个眉梢眼角皆是风情的男人.......怎么就是个花花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