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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布生病(2 / 3)

掉在地上,咣当一声。

坚实的胸肌咯的她脸颊生疼。

图南奋力抽回手,捡起地上的木仓检查。

幸好没上膛。

重新塞回保险箱,锁好。

这个插曲成功的让图南遗忘了刚才任这个家伙自生自灭的想法,她走到床前。

伊布的额发被冷汗浸湿,眼睛微闭。

神情依旧桀骜,还是那个南斯拉夫硬汉的模样。

看起来倒不像是喝醉了。

图南伸手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又抬起他的右手在灯光下仔细查看。

细小的玻璃渣扎入骨节处,血肉模糊。

图南看得皱眉。

怎么还有玻璃渣,这个家伙是去暴力拆迁了吗?

运动员不能吃退烧药是常识,但她在家里常备了一些中成药冲剂。

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先把这个家伙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毕竟这个家伙几天后还有一场欧冠比赛,伤口恶化肯定会影响他的竞技状态。

这一刻,作为主教练的本能反应占据了她的心绪,图南也顾不上和这个家伙置气。

从储物间拿回急救箱,图南用酒精给镊子消毒,拉起伊布的手,挑起玻璃碎渣丢到皿中。

因为没有经验,一不小心镊子就会戳到伤口。

但伊布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胡言乱语。

图南被他骂得心绪不宁。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骂谁,但听的她心里的邪火蹭蹭往上冒。

怒气冲冲地涂上药,缠上绷带。

图南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伤口上拧了一把,叫你狂,报应。

伊布直接反手一推。

“滚开,不要碰我。”

图南躲闪不及,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伊布。

伊布这家伙,竟然,推她?

强吻,刨石子路。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掐他!

这个念头一上来,图南再也控制不住了,想到就做。

冰凉的手指刚碰到炽热的喉结。

伊布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她,眼神野蛮又凌厉。

图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伊布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坚实的手臂抵住她纤细的脖颈。

这是个标准的跆拳道锁喉姿势。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四目相对。

脖颈上的力道还没收紧就突然一松。

伊布凝视着她,眼底戾气逐渐褪去,流露出蠢萌和茫然。

“起开。”

图南假装镇定。

伊布很听话的挪开。

图南从床上坐起。

伊布靠在床头,睁着迷蒙的眼睛凝视着她,中长发散落在耳边,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看着他这副模样,图南只觉得一口老血噎在心头,不上不下。

算了,先暂时不要和不清醒的混蛋计较,免得自己吃亏。

图南磨了磨后槽牙,从药箱里摸出最苦的冲剂,倒了一些温水将泡开,端到伊布嘴边,冷声道。

“喝掉它。”

伊布鼻子抽了抽,垂下眼睛,看着这一杯稀奇古怪的黑色药水。

紧接着,他眉头紧皱,直接把头扭开。

图南挑了挑眉:......哦豁,还敢挑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图南可不惯着他,直接捏着他的鼻子,强行灌了下去。

中药很苦,伊布像是被投毒的毛毛虫,啪嗒一声,倒在床上。

翻来覆去,哼哼唧唧。

一米九几,在赛场上强壮骄傲,野蛮霸道的天才中锋,此刻像个浑身90kg反骨的小屁孩。

图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又是鄙视,又有点想笑。

连这点苦都忍不了,真是个屑。

早知道就该整点黄连放进去,苦死你。

图南拿着杯子转身。

伊布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图南尔。”

图南掰开他,伊布直接从背后缠上来,紧紧抱住她。

“我做了件最蠢的事,我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不要走,图南尔。”

图南低头看着绷带上的晕出的血迹,眉头微皱。

“你也知道你是个没有分寸的白痴。”

伊布像是感觉不到伤口裂开的疼,他一个劲道:

“我也知道我该克制,有教养一些,可是罗森加德没教过我什么是礼貌和教养。”

听了这句话,图南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像是感受到了她摇摆不定的情绪,伊布将头埋在图南的颈间,闷闷道:

“一想到你说再也不想见到我,我的心脏就疼的要命。”

图南没有说话,长而缱绻的睫毛轻颤,掩盖了她的情绪。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12岁时图南这样说,为了表示这句话的可信度,她还重重的摔上房门。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杜思就被警察带走了。

三个月后,她死在看守所。

图南再也没有见到她。

那时候,图南的心里也像现在这样百味杂陈。

好像拴着她这个风筝的风筝线一下就断了。

成年人灵魂下的童年,无忧无虑的柔软假象,在一瞬间被击碎。

她是不得不重新张开成年人的峥嵘触角,去试探这个陌生世界残酷的一面。

图南感受到了颈间的汗水湿热。

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这个野蛮霸道的南斯拉夫人好像被流感打垮了。

他露出了他的软弱,也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图南尽量轻柔地扯开他的手臂,不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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