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抗拒的神色,不知道这副身体下住着一个15岁的灵魂,我今天一定会相信的。
可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我才更心疼这个小孩。
他在委屈自己,听从一个跟他完全素未谋面而跟我紧密相连的母亲,然后毫无反抗的去接受不属于他承担的情感。
那么,原本属于伏黑惠的,对我循序渐进,尊重且在慢慢靠近的情感就这么被悄无声息的淹没在原因声势浩大的情感海浪里了吗?
不,我不要这样。
慢慢拉开我和他的距离,然后直白告诉他,“我不要这个带着使命接近我的惠。我要的,是15岁的伏黑君,还有2岁的禅院惠,最原始的感受。”
“十五岁的伏黑君,其实不喜欢触碰别人吧。两岁的禅院惠,根本也不适合照顾我对吧。我们之前的感情,更不应该成为其他亲情的替代品,对吗?”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有可能变成命令的语气,用像借同班同学橡皮擦一样,平静的态度,说,
“所以,可以把最真实的惠还给我吗?”
这是请求,也是给他一个选择做回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