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卿卿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晃了晃头。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左思右想,时不时瞧一眼解承,心中竟然对自己的这个念头越来越肯定起来。
解承不仅长得漂亮,按照剧中所说,他成为一个彻底大反派,肯定是有一定的实力在里面,并且一门心思扑在云觅身上,说明他非常专一,说难听点,就是个恋爱脑。
淮卿卿越想越觉得心动,但是——解承也太难攻略了吧,她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反派性格的男生,偏执,一点都不阳光,甚至没什么道德底线可言。
“喂。”
狭小的空间里,解承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打断了淮卿卿的思路,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想跑?”解承揶揄的眼神照在淮卿卿的脸上,淮卿卿的头瞬间晃得像个拨浪鼓。
“没有没有,我发誓,我没想!”淮卿卿竖起几根手指,眼神坚定。
对啊,怎么会想跑路呢!肯定是想想到底怎么攻略大反派呀!
解承看着她做出的动作,不禁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只觉得淮卿卿越来越不像是淮卿卿了。
随即他嗤笑一声,冷冷开口,“一会儿,你去装病。”
淮卿卿不是淮卿卿,那淮卿卿又是谁呢?解承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不管她是谁,现在都得当他的棋子。
本来还沉浸在攻略男配的思路中,听到这句话,淮卿卿立马就醒过神来了。
果然,现在的解承就只是把她当成工具人用。
“只要你病了,秦未晚一定会让我们在春雨镇停下来。”
解承翘着二郎腿,与淮卿卿说着,又换了只脚,表情懒散,好像就只是在和淮卿卿说,“你帮我倒杯茶,因为我渴了”这么简单。
淮卿卿沉默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解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该说不说,这小子是真的细心,而且纵容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居然为了让云觅吃一口春雨镇的糖酥,特意让她演出戏来骗秦未晚。
这一刻,淮卿卿内心的想法又坚定了一分,只要攻略了这个解承,不仅不会人头落地,要什么没有?!
但是现在,她也只能乖乖低头,应了声好。
淮卿卿的突然生病,让这几个人的心思各异,秦未晚虽然着急,但是他滥好人的人设不会允许带着一个病人一直奔波,于是决定,就在临镇稍作休整,去看个大夫。
云觅是觉得,病了,那感情好,反正淮卿卿去云游也只是个幌子,指不定这时候的尸体都发烂发臭了,她也正好能吃到糖酥。
而解承,自然是目的达成了,非常满意,云觅开心,他就开心。
只是意外发生了,就在快要到春雨镇的时候,淮卿卿本就是重伤初愈,身体还虚弱,在经历一天的长途奔波颠簸后,她发烧了。
解承好奇地看着她,“你装病这么厉害?”
“……”蔫了的淮卿卿靠坐在马车椅上,没有力气去反驳他,马车一停,就探进来一个头,是满脸关怀的秦未晚。
“阿梓,你能自己下来吗?”秦未晚看着她,“如果不行的话,让阿云来扶你,她也是姑娘家家,好照应你。”
一提到云觅,淮卿卿精神都清醒了些,她努力装作很抱歉地样子:“不好意思啊秦公子,我身子弱,拖慢你们行程了,我自己可以的。”
“叫什么秦公子,此番同行,大家都是患难与共,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大哥就行。”秦未晚看着淮卿卿的样子,踌躇几分,又道,“你不行的话,随时叫我们,或者叫阿承也行,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心地是好的……”
淮卿卿听着有点头疼,只好连连点头,秦未晚的头这才缩了回去。
他们三人就此散开,解承自然不会想和淮卿卿“演戏”,早早就找了借口开溜了,只留下她一人在马车上,孤零零地被送到医馆。
大夫给她开了不少药,淮卿卿拿了都放在空间手镯里了,好在解承之前给的钱还够多,也算是报销工伤了。
她坐在马车里,由着车夫将她送往晚上要住的店里。
经过一家铺子时,淮卿卿眼尖,看见了糖酥两个字样,让车夫停下。
店老板将糖酥塞在淮卿卿手里时,淮卿卿能感觉到这东西还是带着点温热的,她塞进嘴里,不由得直皱眉。
好甜,甜得发腻,入口一阵浓郁的黄豆味,这跟现世时宁市那边的豆酥糖差不多一个味,只不过这个更甜、更腻一些。
老板还没走开,见到淮卿卿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姑娘,糖酥要就着淡一些的茶水或者糕点吃,哪有你这么直接塞嘴里的。”
淮卿卿听了,也是没想到糖酥是这样的吃法,连忙谢过店老板。
这时候,街上突然吵闹了起来,淮卿卿离得远,没见着,隐约听到几句争吵声,站在隔壁的店老板却重重叹了口气道,“这两天咱们春雨镇也不太平了,到处都是修士,一起冲突,那都得是神仙打架,法术乱飞,遭殃的都是咱们老百姓!”
淮卿卿好奇了,“老板,这个‘最近’二字,有什么说法吗?”
店老板打量了一下淮卿卿,“我看你也不是本地的,难道你不知道前面的海心城有玄门宗的散修选拔?”
海心城?玄门宗?淮卿卿听得是一脸问号,这些他都不知道。
好在这老板也是个乐意闲聊地,看淮卿卿一脸疑问的样子,解释道:“我们东边的城镇有着最大的宗门,叫归心宗,而这玄门宗,乃是归心宗外最受散修欢迎的宗门了。”
“沿着春雨镇朝西一直走,就能到海心城,玄门宗近期在那里有着选拔赛,通过选拔的散修们就有资格进入宗门进修了。”
“你瞧瞧,这些散修大部分几乎都是想去归心宗的,但是归心宗毕竟是第一大宗门,实在是太难进了,一听这玄门宗最近开始招人,就都从东边开始往西边跑,咱这春雨镇就成了必经之路。”
在老板的喋喋不休下,淮卿卿也猜到了前方大概是什么情况,她谢过了店老板,坐上马车走了。
等到客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