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走边闲聊,完美地向观众们展示什么叫做随遇而安。
谢南客:“月知,你是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有多惨。”
江月知低头看着路,时不时用手挥开前面的树枝,谢南客在耳边喋喋不休。
“我太惨了 ,那片黑云压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挂在树上,身上衣服变了,头发也变长了不说,我手里的蛋糕也没了啊。”
谢南客一脸心痛,那可是他俩精心挑选的生日蛋糕啊。
江月知想了想说:“听系统说,传送时会自动改变人物形象,贴合传送地点的时代特点,避免被当做异类。”
所以,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本来就不短的头发变长了,原本到背部,现在扎个高马尾都到腰窝。
身上的校服也变成了一身月白色的窄袖古装,看着仙气飘飘的。
谢南客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古装,心想这穿越系统还挺人性化。
[啊啊啊,主播怎么不看弹幕啊]
[卧槽,我看到一只长着鹿角的兔子,还有一棵紫色的树]
[感觉世界观整个都塌了,原来我们的世界里真的有修士啊]
[而且他们就在我们身边]
[家人们,谁懂啊,主播刚开直播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演]
[啊啊啊,我必须要说一句!我家哥哥是金丹啊啊啊]
[我去,官方又搞事了,他们要展开灵根普查了,普通人也可以修仙了]
[只有我觉得主播和发小小哥哥的对话好“有爱”吗]
[哈哈,前面是对有爱两个字有误解吗]
江月知瞪了谢南客好几眼,气的咬牙切齿。
“我都说了,往左走,右边一看就有危险。”
谢南客:“怕什么,你头铁,不怕,我有预感,往右边走肯定能找到那个什么系统,说不定阿时就在那边呢。”
江月知无语了,她撇撇嘴,“阿时阿时,你三句话两句不离阿时,问题是阿时不一定在这里,我要走左边,右边一看就不好,我有预感,听我的没错。”
谢南客觉得不行,因为他一直强调自己好像在右边那条路上看到了阿时的背影,虽然江月知预感很准,但是她眼皮又没跳,所以不会出事。
于是,两人就到底走哪边这个问题吵了起来,熟人吵架有一点就是,丝毫不顾双方死活,越吵越凶。
尤其是两人相杀多年,掌握对方多年黑历史,揭起短来不分伯仲。
两个人吵没吵尽兴不知道,观众吃瓜听黑历史倒是津津有味。
更别说江月知和谢南客骂的有趣,不带脏字,但句句精辟又扎心。
“你追人追多久了,连告白都不敢,怂包。”
“总比你强,我还没成年,阿时不想早恋,某人连喜欢的对象都没有!”
“你三岁还尿床,四岁玩泥巴摔进泥潭还是我给你捞出来的。”
“放屁,我四岁的时候你才两岁,明明是你摔跤了,把我撞进去的!”
“你打碎了阿姨最喜欢的香水,还推我身上,让我背锅。”
“你还把不及格的试卷放我书包里,偷换我的试卷!”
“你个脏东西血口喷人!”
“丑八怪,没人爱!”
诸如此类对话一直持续到系统赶来时,还在继续且大有持续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系统:“………”我来的不巧了。
江月知和谢南客边骂边走,也不管走左边还是右边了,骂上头了,两人都有点不管不顾。
系统一来就是直面两人小学鸡一般的修罗场,不得已之下,系统赶紧叫停这场幼稚的对骂。
“宿主,可算找到你了。”
被强行打断输出的江月知看了一眼系统,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口干。
江月知:“…………”我直播还没关呢。
果然,调出弹幕一看,满屏的六六六和嘲笑声,她甚至精准的找出江妈妈发的弹幕。
[小峨眉,社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月知:“…………”你礼貌吗。
面对亲妈的嘲讽,江月知选择装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嗯,这很江月知。
“宿主,咱被坑了。”系统哭唧唧。
“门口那人不是招生办的,那是蓬莱对头门派的奸细,专门坑骗年幼无知的求道人士,故意报错误的时间让人错过招生时间。”
系统哭完,声音忿忿然。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他们门派的试炼地,那坨黑糊糊怪物是传送镇兽啦。”
啦你个大头鬼。
江月知:“哪有这样的,强行招生,学生不乐意去还能强迫人家不成。”
“那好像还真能。修真界这边特别注重归属地,进了一宗就不能换,否则会被认为是忘恩负义之人,要遭世人唾骂的,严重点还会被一些修真愤青打杀。”
江月知:“……这不是有病吗。”
系统:“其实那个招生办的宗门之所以能称得上是蓬莱的对头,完全是因为死不要脸抢生源,处处跟蓬莱作对,真要论,它连蓬莱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哇靠,好贱啊,这是哪个宗门啊?]
[啊这,月子和男科没法进蓬莱了吧?那任务怎么办?]
[前面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话说主播和朋友的名字怎么这么搞笑啊?]
[其实单看名字还挺不错,就是谐音有点…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叫“蚊子的”]
[啊啊啊,先别管名字了!后面后面啊,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