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仍让秀秀伺候着洗澡,其他人依然杵在原地,没人敢跟着进去。。
秀秀慢吞吞的走着,不敢与大姑娘对视。大姑娘斥骂让她快点,她才加快了步伐。
然而大姑娘也不让她进桶里,就让她站在外边,有些冷,秀秀畏缩着抱住了自己。
站好!
秀秀只得站好,却站不直,这样站在那里让人盯着审判着实让人感到羞耻,她固执的用手遮着。
大姑娘也不较真,只依然冷着脸,沉声问道,以后知道怎么做吗?
秀秀浑身的骨骼仿佛生了锈,跪下去的动作迟钝又僵硬,声音仿佛飘出来的。
知道。
大姑娘仍不放过她,显然是因为她戳一下动一下而感到不耐,但也耐住了性子问她现在该如何?
秀秀思量许久,才神情恍惚的站起来跨进桶里,与大姑娘面对面的跪坐下来,又探起身,两手轻轻的扶在了大姑娘的肩上,慢慢的凑上前去,在大姑娘的脸上轻蹭。
等这一刻太久了,久的让大姑娘叹气。
看着这个落凡的仙子低头,大姑娘的得意不免露在了脸上,这种主动的美好让人犹如电击,情动时不得其法,难以疏解,只能紧紧锢着秀秀的脖子,四肢如痉挛般用力,压着身下的人差点溺水。
躺在床上,大姑娘抱着秀秀,满足的喟叹,沉沉的睡去。
夜半大姑娘被秀秀做噩梦的动静吵醒,大姑娘拍拍她的脸想叫醒她,秀秀喊着不要,不要,不防被她胡乱挥舞的手挥到了脸上。
大姑娘使了劲儿,趴在她身上,禁锢住她的双臂,控制住声音,轻轻的冲她耳边喊她醒醒。
良久秀秀才醒过神来,只见她双眼迷离,泪湿了鬓角,脸色苍白,趁的唇色越发嫣红。
大姑娘不停的摸着她的脸进行安抚,絮絮叨叨的说不要怕,不要怕,只有乖乖听话,以后就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秀秀抬起头,眉尖若蹙,泪眼朦胧,喃喃说道,我会乖乖的。
看身下的小可怜一副软软糯糯好欺负的样子,大姑娘怜爱之心顿起,又是赌咒又是发誓,才哄的人停了哭声,可躺下来想想却还是觉得这种方法好用。
将人揽在怀里,怀里的人哭的可怜,始作俑者悄悄的笑的得意。
第二天醒了酒,大姑娘就开始后悔自己孟浪,好在前事已如旧,丫头们也不敢再跟秀秀瞎胡闹,也就不介怀自己除夕夜发的疯了。
如今秀秀在大姑娘屋里俨然成了面团,时时刻刻看着大姑娘的脸色,没了憨直的模样,看着更显楚楚,屋里丫头们也乖顺。
大姑娘温香软玉在怀,只觉得舒心。
过了年,婚期也临近了,看大姑娘嫁妆单子后面落款的林颖,才知道大姑娘的名字。
林颖还指给她看,自己的名字冠了林姓写在嫁妆单子的最后一列。
林颖倚在榻上看嫁妆单子,秀秀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她旁边剥橘子。大姑娘手不老实,不是捏捏她的耳朵,就是捏捏她的脸,最近又爱上了她的红唇,没事就摩挲两下。
若是被她指头伸进了嘴里,缠着舌头玩,秀秀也随她去,不防被她扣的喉咙干呕,才推开她上一边去。
林颖又哄着她看名单上绣娘的名字,说贱人们留在府上不好处置,索性要来做陪嫁,等进了候府,这几个你想卖到哪儿就卖到哪儿。
秀秀不知道说什么,牙齿上下打颤也说不出话来,又怕大姑娘听不到回应生气,便仓惶的点头,脸上作出笑来。
林颖看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便也不作弄她了,拍拍头让她一边玩去。
大婚前几天,秀秀娘又来看望女儿,看女儿皱着眉头的样子,只当她是忧心于婚嫁之事,絮絮叨叨的安慰她,让她好好伺候大姑娘,不要使性子。
跟她讲家里的事,又问弟弟们能不能进府里做公子的小厮……
林林总总,听的她心焦,实在坐不住了就说这几天事忙,没时间陪亲娘,央了亲近的丫头作陪,等走的时候才又拣出空儿来将人送到府外。
看着人坐上车,李秀秀真想让亲娘带自己一同回家去,看着马车落了帘子,眼泪儿也跟着一起落,才知道伺候人这样难。
林颖这边过上了舒心的日子,却又开始得陇望蜀,想她看见秀秀就想亲亲抱抱举高高,一刻不见就开始惦记,秀秀对她的抗拒却常常隐藏在低垂的眉眼中。
收服宠物的成就感过去,又开始为这隐隐的疏离感到烦躁,便想跟人谈谈心。
晚上俩人洗漱完仰面躺在床上,同款的心事重重。
林颖问她,喜欢我抱你吗?
秀秀细声细气的说喜欢。
林颖想秀秀是从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话开始轻声细气的呢,一时想不起了,烦躁的将被子蒙头睡觉,吓得秀秀一哆嗦。
秀秀支着耳朵听了半天动静,看大姑娘久无动作,探起身来看才发现人已睡着了,又怕她蒙头睡闷着,给她往脖子底下掖了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