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水被塞了个照相机，一脸懵：“就，就这？”
“不然呢？你真以为我会遁地啊？”
“那怎么让他说出真相？”
“嘘，来了。”苏涂涂本想解释，但也没有时间，只能立刻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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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狗仔哼着歌步步靠近，苏涂涂掐了个诀，半空中忽然就响起一阵女声，和狗仔哼唱的歌曲一模一样。如果忽略此时诡异气氛的话，就好像是在伴奏。
狗仔果然被吓了一跳，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不敢再挪动一步：“谁！”
“被你逼死的程橙橙啊！你不是最喜欢造黄谣了吗？屡教不改我只好回来找你了……”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狗仔吓得哭天抢地，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不是你？还能有谁？当初不就是你造谣我和老板不清不楚，还带节奏逼死人的吗？”
“不不不，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但真的不是我主使的，我也是听人命令办事！求你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命令？谁的命令？”
“是陈默！陈默指使我干的。我那天拍到的本来是他出轨的视频，但被他买下来了，又指导我放你的假消息挡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钱迷了眼睛，对不起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他是喜欢你而不得，说自己离婚都要娶你，却还被你拒绝了，因爱生恨……”
“呸！别侮辱爱这个字！”程橙橙飘在半空，都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次呢？”
“也是，也是他！江小豚是和他合作的，江小豚的每一笔钱他都会收分成。我们拍到他再次出轨的视频，他说和我们合作，造谣苏涂涂转移视线，都是他说的！和我没关系，没关系！”
陈默这个名字，苏涂涂大概有所耳闻。英年早婚，模范丈夫，夫妻和睦，是他最明显的标签。
当年凭借一部古偶剧大红大紫，却随后被爆隐婚，然后陈默在极快时间内淡出大众视野，说是对不起粉丝，并且会经营好自己的家庭。
如今虽说不再拍戏，但还是会靠直播夫妻日常暖心对话圈粉，很快也就没人再记得他当年隐婚的事，转而羡慕起陈默的圈外妻子。
只是这样知名度的艺人，苏涂涂早先确实并未想过还有什么隐藏身份。
“我要是敢说一句假话，你现在就可以把我带走，求求，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绝对不敢了，不敢了……”
狗仔还趴在地上痛哭，录制视频的王水水已经是目瞪口呆，身上跟着阵阵发凉。
“涂，涂姐，你真的看到了程橙橙吗？我这视频里什么也没有啊……”
“当然看见了，”苏涂涂习以为常的回了句，“她还在你后面呢。”
“啊？！”王水水差点被吓得跳起来，本能拉住苏涂涂的胳膊，又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仙，仙女姐姐，这次谢谢你帮忙了，你需不需要烧纸，我可以帮你超度。”
“谢谢谢谢。”王水水虽然看不见什么，但还是吓得对着后面的方向连连三鞠躬。
“别鞠了，你头差点砸人家身上。”苏涂涂无奈扶额。
“啊……对不起，对不起！”王水水吓得不行，继续鞠躬道歉。
苏涂涂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你一个在孟婆锅里偷着待那么多年的豚鼠，还会怕这个？”
“兔老大啊，我在奈何桥遇见的，都是老老实实喝汤的，哪里会有跑出来吓人的啊！尤其一怒之下还把奈何桥拆了的，你是头一个！”
苏涂涂没再管他，笑着朝程橙橙的方向挥了挥手：“陈默的事我会处理，他们也就这点造黄谣的本事了，别为这种烂人纠缠，不值得。”
“嗯，我明白，谢谢你。”
“不客气。”程橙橙原不在孟婆的花名册上，但涉及到陈默的事，苏涂涂就联系了一下，如今，也算是锦上添花。
苏涂涂不顾狗仔还在原地痛哭流涕，看向王水水：“橙橙夙愿得偿，已经离开了，我们也走吧。”
王水水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直到走出好远，还忍不住对着远方鞠躬，他这次跟来，大概挺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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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涂涂拿到有关陈默的证据，自然不能直接公之于众，否则很容易被大众误解为怪力乱神，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就在苏涂涂还在想怎么和陈默碰面的时候，陈默就开始自己作死了。
一个名为#陈默我也为她可惜#的话题登上热搜榜，苏涂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打开发现，是陈默在直播的时候，因为和melon在某次庆典上有过交集，所以被问到苏涂涂的事。
陈默自然是面不改色，明面可惜，但实际却在推波助澜，要坐实苏涂涂私生活混乱的事。
这主动送上来的脸，哪儿有不打的道理，苏涂涂在当晚就直接进入了陈默的直播间。
昨日的话题还在发酵，陈默一边不着声色的摆放出带货奶粉，一边装作和粉丝们亲切聊天。
“melon人长得挺好看的，业务能力也不错，就是眼神不太好。早就听说苏涂涂不是个善茬，也不知真假，还有视频说在不入流的娱乐场所见过她。”
【娱乐场所？不会是……】
【咦，（嫌弃），直说了怕是直播间都会被封吧？】
【看她样子挺清纯的，没想到是这种作风啊……】
“只是依稀见过，看差了也不一定呢。再说lemon也可能被骗了，只要分手就好了。”
听起来好像在为别人着想，实际全是歪理邪说。
苏涂涂只看了一眼陈默的脸，就大概知道，这也不是个“寻常人”啊……
可依着之前江小豚的经验，苏涂涂还以为留在人间的，都是些夙愿未尝的可怜人，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冤屈的诶……
一只修行过三百年的花孔雀，到底在想什么呢？
陈默还在似是而非的继续话题，苏涂涂虽然长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