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全意的信你,也请你信我。”
顾浔不知道苏涂涂为什么总是对他人心生戒备,但他还是跟着又说了一句,似乎是不想强求,但还是要努力争取。
“至少,学着相信我,好吗?”
顾浔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去拉住苏涂涂的手,他只是望着她,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坚定而决绝。
即便她还是难以置信,但他终究要说。
苏涂涂望向顾浔的眼睛,澄澈的目光,看不出半点算计,仿若所有的真心都被他一把捧了出来,奉在自己面前。
无论她想不想要,他都会义无反顾。
苏涂涂看着看着,渐渐失了神。
她甚至开始拷问自己,真的要相信顾浔吗?
过去自己也信过,可却输得一败涂地。
再来一次,还要以心换心吗?
苏涂涂盯着顾浔好久,最终都没在他目光中看出一丝杂质,她想拒绝,可好像还是违背不了自己的心。
苏涂涂望着他,晌久,还是开了口。
只一个字,却足以顾浔欣喜好久。
因为她终于答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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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苏涂涂离开相府后,就带着安和给的令牌,直接回了宫。
因着顾浔卧病,所以接连几日也没在早朝上遇到。
顾浔称病不朝也属正常,但不知为何,刘亭竟也告了假。
赵蔷是眼不见心不烦,也料定刘亭翻不出什么大风浪,他不来倒是清净。
但太子即将回朝,刘亭这时候不来,苏涂涂却觉得,不像一件寻常事。
只是她到底还没和太子谋面,不好轻易对他下判断,也只能暂时引而不发。
只要安和这边没和刘亭闹出什么大动静,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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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不过五日,太子就匆匆回宫,赵蔷虽然不待见,但终归还有表面的母子情分,该办的宫宴还是要操办起来。
宫宴之上,并没见到顾浔的影子,位置只是空着。
太子进殿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下顾浔的地方,略微停顿一瞬后,才向赵蔷行礼。
赵蔷挥手示意他坐,只当家宴不必拘谨。
但太子废黜言论已然甚嚣尘上,加之没了顾浔这个出头鸟,朝臣们对太子的态度也开始踌躇起来。
较之往日人声喧哗,如今,已是大不如前。
太子的年纪看起来比公主大了十岁有余,坐在位子上,独自饮酒,仿佛只是醉心歌舞,不作他想。
安和因为苏涂涂和顾浔的事,对苏涂涂忽然多了几许好感,这次,竟破天荒的主动坐在她旁边,高兴的说着话。
“涂涂,你和顾浔怎么样了?上次见着了吗?他说什么?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突然的态度转变,一连串的问题,让苏涂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们……”苏涂涂顿了下,本来不想说,但看着安和期待的星星眼,没办法,只能继续糊弄着。
“我们还好吧,但也没有那么快成婚,还是想等你和太子的事,尘埃落定,解了陛下心愿之后。”
“哥哥他……”安和不由得朝太子的位置看了一眼。
明显看得出,她是珍惜这份兄妹手足之情的,但时移世易,既然生在帝王家,有些东西,向来不能两全。
“涂涂,不管你信不信,我最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想过和哥哥争皇位的,我也和他说过,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但是……我从没想到,当年看着我长大的皇兄,有一天,也会把我置于死地。”
安和的目光很是哀伤,她始终不愿意去相信那些皇权倾轧,皇室相残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过往的事实,却让她不得不信。
她的目光只哀伤了一瞬,又很快换为坚强和冷冽。
“皇兄觉得我不配,他们都觉得我不配,但我就是偏要证明给他们看,我能行,母皇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女性不因爱情,不因伤痛,只是遵从内心的欲|望,坦诚表露的野心,一点也不丢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