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清被字幕说的小脸一红,又是偷偷新奇的看扇寻叙,恩人当真如此可怖吗?
她双颊鼓起,眼中不可思议,但又是匆忙摇了摇脑袋,“我家恩人仅仅是长得凶了点,你们这样子描述他,分明是以貌取人!”
那每每给他赠糖糕的温柔男子才不会是字幕上说的做出如此骇人事情的凶残将军。
她是绝对不会被你们欺骗的!
半透明字幕翻涌,晏昭清看不见它们:
【我就说按她的智商接受不了,你们偏让我剧透!这样子好了,她完全理解错意思了。】
【阿门!扣99上帝原谅我们的举动。】
【99x999】
眼见她们各持观点,太子头疼,懒得再去理这乱摊子,“说完了?还要谁要说吗?”
晏国公的嘴巴动了不知道多少回,可惜他是想说却不能说。
他要是开口解释,那曾经扯的谎容易露出马脚了,为此事失去一个城中爱亡妻的好名声,得不偿失!
旁边的阮时路和云子月也是不敢再语,毕竟依她们两个的年纪,万万达不到阮如衣在世,亲眼目睹人提笔写婚书的条件,再说这时走出去,恐惹太子生气。
李嬷嬷见状,连忙出来,她跪地阐述道,“见过太子殿下,婆子我自幼伺候在阮夫人身边,我确实见过夫人提笔写字……”
“但并不是柳姨娘等人口中的婚书。”
她从自己衣袖里取出一纸,“我家夫人写的不过是婆子我的奴籍。”
李嬷嬷收了这张纸十余年,一直贴身放着,那是她的念想。
现在她颤着手将纸递了过去。
李嬷嬷哀哀哭泣,“我家夫人心善啊!”
“临终之时放不下我这婆子,还为我亲手写了这解奴契,让我不再记有奴籍。这些年我不过是舍不下我家姑娘,所以才一直没有离开晏国公府。”
柳姨娘牙都快咬碎了,“既然嬷嬷不是我晏国公府的婆子,还是早些收拾好东西,离去的好!”
晏国公并未表态,似乎是赞同。
【快快快,好机会,好机会!】
晏昭清愣了一下,理解之后迅速跪地,她抱住李嬷嬷,满是不舍,“姨娘,如果你叫嬷嬷走,那我也不留了!”
“这偌大一个晏国公府根本就没有我晏昭清落脚的地方,再没了嬷嬷,要我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她就哭得稀里哗啦。
【哇,演技见长啊!】
【赞,看柳姨娘日后敢不敢再到你面前演,都快青出于蓝了。】
【懵,大家没发现吗?她真哭了。】
【???】
晏昭清不是没有看见字幕上的字,但耳朵里一钻进去李嬷嬷要离开她的信息,她就忍不住掉眼泪。
将她说出口的话听进耳朵里,听出来的尽是凄苦,只感觉她在晏国公府受了很多委屈。
身侧扇寻叙摸了摸耳垂上的玉石,眼中似乎是在计较着什么。
晏国公要脸,特别是现在还在太子面前,他大步走来想讨了好脸色,想半搂自己的女儿装装样子。
晏康嘴里说着极为罕见的安慰话语,“乖女,既然你舍不下李嬷嬷,那嬷嬷别走了,但到底嬷嬷不再是我晏国公府的家奴,我让人收拾一下厢房,改日让李嬷嬷搬进去就好……”
晏明灿早忍不住了,他直接推开惺惺作态的晏康,“晏国公,少装模作样!”
“我妹和我待在府里,生病出事你是一回都不曾了看过,如今装什么慈父!”
晏康怒火中烧,“那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我呸,真当谁喜欢待在你这破晏国公府?”
“孽障!你敢!你若是踏出去,今后你就不再是我晏康的儿子!”
“滚就滚,求之不得!”晏明灿顶嘴,“你不赶我也会离开,这破地方我早不想留了。”
晏明灿态度干脆,他直接跪向太子,“劳太子殿下见证,今日起我便不再不再是晏国公的儿子,不再是晏国公府的人。”
照着规矩,他还朝正厅磕了一个响亮的头,“晏家老祖宗在上,晏明灿不孝子孙,劳你们费心保佑这数十载!”
“混账!混账东西!”晏康抬起手,作势要打人,“你竟如此冥顽不灵!”
跪完祖宗了,晏明灿对晏康没了好脸色,他一把握住晏康的手腕,毫不客气甩掉。
“既然你不要我这个儿子,我何苦再认你这个爹,日后我就没必要尊你敬你了!”
“晏国公,今后我不花你一分一毫,我也免得待在你眼前碍眼,咱们就此分道扬镳。”晏明灿扯掉自己腰间绣着晏字的袋囊,用力掷地,利落转身大步朝外走。
晏昭清稍微整理了一下,也学着他哥的模样,想磕头。
结果晏国公直接大骂,“全给我滚!”
手中砸出一盏茶,结结实实砸到了晏昭清的帷帽上。
李嬷嬷尖叫,“姑娘!”
晏昭清冷静起身,“我知爹爹不喜欢我,可爹爹当真如此丧心病狂吗?”
“我到底是不是爹爹的孩子啊……”留下这句话,伴着哭声,晏昭清跑了出去。
当真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哥哥,等等我。“晏昭清抹掉眼泪,迈步往外跑。
字幕刷新:
【目瞪口呆,演得太好了吧?】
【笑死,这就是养成系的快乐吗?我体会到了哈哈。】
李嬷嬷,桂兰抓紧跟着她,“姑娘,姑娘!”
【我去,你们动作稍微慢点啊!走这么快,你们是在上演逃离魔窟吗?】
【笑死我了,桂兰和李嬷嬷挎着晏昭清跟逃荒一样。】
温溪和张意慈跺脚,怒意十足,均是愤而离去。
太子冷眼旁观,“晏国公府,还真是热闹。”
晏国公羞愧难当,站在大厅内手足无措,说到底,他再不喜,那也是他的一双儿女。
“晏国公府的家事我便不掺和了,”他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