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员看了眼，没看懂，但也没再多问。
刻好字的手表，宋续看了眼字体，在表盘背面的银色金属面上。
上面本来就有英文的商标信息，“taim i\''ngra leat”刻在最下方，和商标信息混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更别提字体比蚂蚁还小。
宋续放下点心，其实就算许清琛有心去看，应该都看不出后表盘的异样，更别提他根本都不会往上看了。
但是，短短几个字母，却是宋续从少女时代开始，默默守护了好久的秘密。
*
翌日，12月22日，冬至。
宋续清晨起床觉得气温又降了，冻得人直发颤，是真的开始进入凛冬。
她看了天气预报，今天晚上有暴雪。
她盯着屏幕上的雪花图标，蹙了蹙眉，怎么偏偏是今天有雪？
今天是许清琛的生日啊，而他厌恶下雪天。
上完一天的课，宋续、秦笙以及郝戚和她男朋友，一起去了提前订好的餐厅。
到那，许清琛、周靖轩还有李肆已经到了。
他们本来就在附近打台球，直接过来的。
有李肆、周靖轩还有郝戚在，包厢里，很快就热了起来。
李肆也没个正经，拎着酒杯，往桌上扫了一圈：“今天冬至，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但是，为毛就我一个孤家寡人？”
郝戚一愣，在场好像只有她和她男朋友一对情侣吧？
秦笙第一个意会，这是把她和周靖轩，许清琛和宋续凑一起了。
李肆这话一出，秦笙就知道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多么有道理。
她就奇怪靖轩哥从月初开始，好像在若有似无地疏远她，不明显，毕竟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一下子就没了的，但是确实存在。
想到这，秦笙的心好像浸在了酸水里，一片苦涩。
她攥紧手，强撑着笑，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异常：“李肆，你会不会数数，除了我们大郝，和她男朋友，剩下的哪个不是孤家寡人？”
李肆似笑非笑的：“是吗？”
“是啊，你可别把我和靖轩哥凑一起，我可只拿他当哥哥，你别瞎牵线。”秦笙风情万种地甩了下头发，开着玩笑：“我这样的，追我的都不知道排到哪了，我可不喜欢靖轩哥那样的。”
宋续听着有种感同身受的心酸，她知道，秦笙是在说反话。
她的手在桌下抚了抚秦笙攥紧的手。
李肆听她这么坦荡，倒也怀疑之前看错了，一笑置之：“反正你们两个都是单身，又不是真的兄妹，还是青梅竹马，也可以发展发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周靖轩听到秦笙刚刚说的话，就知道之前那就是个误会，完全放下了心，但是李肆还往上凑，直接夹了个饺子塞进他的嘴里：“吃你的饺子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笙看到周靖轩的态度，心酸又心塞，似笑非笑地拉着大家共沉沦：“李肆哥，我以为我哥和靖轩哥这么多年，恋爱也不谈，是喜欢你呢。”
周靖轩惊：“......”
许清琛躺着中枪：“......”
他危险的眼神看着秦笙。
秦笙这会已经在没有理智的边缘了，丝毫不惧。
李肆若有所思，像是被她点醒：“艹，别说，还真有可能。”
宋续夹饺子的手一抖，掉到了桌上。
许清琛见了，桌下狠狠地踹了李肆这人一脚，冷啐着一字一字地往外蹦：“给-我-滚。”
然后，他用公筷夹了个饺子到宋续碗里，声音坦荡微沉：“我很正常。”
宋续一愣：“嗯？”
“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