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嚼舌根的做法不屑一顾,无非是被人议论几句,早些年她爸去世,她妈跑了的时候,她听得多了。
麻烦,她向来是能少一点就是一点,同那些人争辩的时间她还不如去接几个单子,好歹有进账。
得不偿失的事情,她没兴趣,也没必要做。
周望见她半分注意力都没分给自己,周身都是姐现在很忙,没空搭理你的气场,他又只好悻悻的趴了回去。
趴下还不算,他双手捏住凳子的下端,微微发力,连人带凳,就离了岑诗月老远。
凳子由于在地板上的滑行运动,被拉得“滋啦”响。
两厢静默里,他在为自己多愁善感的歉意悲鸣。
楚禾从厕所回来,叫上岑诗月:“走吧。”眼睛还在兴奋的朝旁边桌上周望的半隐的脸上瞟。
岑诗月点头,放下书,准备去食堂。
刚走两步,突然想到周望,早上就见他喝了一杯豆浆。
于是她本着老卢的叮嘱,以及身为班长对新同学的关怀,又折了回去。
“不去食堂吃个东西?”岑诗月扣响他的桌面。
“嗯。”周望脸埋在臂膀间,瓮着声音,以牙还牙。
不就是高冷么,谁还不会。
他已经在预设反应,脸都虚抬起来了一点,就等着岑诗月下一句的再度盛情邀请的时候,他再顺理成章,勉为其难的答应。
结果等到的是岑诗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岑诗月是那种就跟你过个表面功夫的人,但凡回绝一次,她就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两人一问一答,岑诗月收到反馈,利落的拉着楚禾出了教室。
周望听着两人渐远的脚步声,暗自磨牙。
岑诗月这人,他真理解不了。
你说她木讷吧,她还晓得跟你做做场面工夫。
但你要是说她圆滑吧,人家压根在被拒绝之后就再懒得多跟你说一个字的废话。
点到为止,她把握的十分之熟练。
周望自恋的资本在于,他对于自己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在他眼里,岑诗月的种种反应在一众女生里面格外的独领风骚。
他甚至都在怀疑岑诗月是不是在故意钓他。
没睡好,又有点饿,而且现在教室里面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特别是想到孙泽明现在可能吹着空调,玩着游戏,美滋滋的等着开学。
或者说他现在压根就还没起。
想到这里的时候,周望烦得不行。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原地踏步。
他在学习这块,一没天赋,二没耐心,在经历过两次的失败之后,周望原本还有的那点星星之火,早就烟消云散了。
奈何他那两位名校出身的父母不甘放弃。
说是什么也得让他上个本科线,考到为止,不惜给他换了个环境。
从来也没反思过自己儿子究竟是不是这块料的问题。
走廊外面时不时有三两个成群结队的人经过,嬉皮笑脸的玩闹声很重,周望脸朝着外面,追逐打闹的身影他看的一清二楚。
燥的不行,周望踢了下脚,然后换了个方向。
眼不见为净。
周望掏了手机出来,原本是打算问候一下孙泽明,结果眼睛却不可避免的被微信最上方,那两条鲜红未读消息引了过去。
头像是暗夜里连绵的群峰,顶上露了半个温润又明亮的月亮。
昵称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岑字。
跟它主人的做事风格一样,简单又直接。
周望点开,除了第一条系统默认的打招呼消息之外,再就是岑诗月利索的转账申请,再无其他。
正如她所说,要周望的微信也就只是为了还钱给他。
周望看了半晌,还是没点。
心里堵着气。
她不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吗,他偏不如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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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没想到岑诗月回来的时候还会给他带东西,两个不大不小尚有余温的鸡蛋,外加一根油条。
人已经迷迷糊糊的在睡意里面翻滚了遍,突然被人拍醒,他有严重的起床气,脑子下意识想发火,刚睁开眼睛,就泄了气。
就莫名其妙的,他压根对岑诗月发不起火,也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
周望想着哪天得去庙里面拜拜。
岑诗月晃了晃手里的鸡蛋,半分没有破坏别人清梦的不好意思,“热的,吃吗?”
周望脸上还带着睡眼惺忪的迷茫,没太反应过来,“什么?”
“鸡蛋油条。”
“为什么要吃这个?”
很难不让人理解为,他不想吃,或者是他瞧不上。
但岑诗月这会子耐心,显然比刚才要好了些。
岑诗月顿了下,不上不下打量了他一眼。
昨天就大概知道这位爷有点难搞,但是居然夸张到吃饭还得让人给他找借口。
一看就没在家挨过打。
男生体能消耗大,要不看在他是自己同桌,万一低血糖晕倒了,岑诗月才懒得管。
“以形补形?”岑诗月随便找了个理由。
下早自习之前,卢学忠把昨天改好的卷子发了下来,周望的卷面挂了个鲜红的个位数。
人在迷迷糊糊之间说出的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周望脑子发昏,知道岑诗月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常年跟孙泽明那伙人混迹惯了,思想滑了坡,嘴上一抽,脱口而出就说了三个字:“我没有?”
“你有?”岑诗月不太确定的问了句,还看了眼他胳膊下面那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卷子。
确实是鲜红的个位数。
哪怕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真较起真来,周望也没指望说清楚是什么。
他就听不得别人说他没有什么,仅次于说他不行之下。
周望猛地从桌上起身,手顺势放在岑诗月的桌面上,眉峰微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