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他这个人的确烂的不行,脾气也差,仗着张脸整天只知道浪荡度日,虚费你的精力。”
“听说他前几天考试依旧没及格。”
“我不明白你还在他身上坚持什么。”许行舟眉头紧锁,既对岑诗月行为的不理解,又像是在为她抱不平,“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只会影响你的人生的。”
“他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岑诗月问他。
“你跟周望熟吗?”岑诗月又说。
许行舟一愣。
“据我所知,你压根跟他一句话都没说过,你说对他没有偏见,却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自己臆想过后,在这规劝我。”
岑诗月心里对许行舟生出失望,她之所以相较于别人,对许行舟会多出些关心来,是因为高一的时候,许行舟长得瘦弱,性格又畏缩,不免被一些人欺负。
有次他被人欺负完,躲在操场角落抹眼泪,那天碰巧岑诗月值日,打扫卫生,撞见了,也就安慰了几句。
他也跟没设防似的,三言两语,就把家里的事情捣鼓给了岑诗月。
从小父母离异,跟着奶奶生活,缺爱,不自信。
那时候岑诗月不可避免的对他油然而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岑诗月一直以为,人在很大程度上是不会改变本质的。
许行舟在她眼里一直是个腼腆上进的人,不惹是生非,心思柔软,现在却在她面前编排别人。
岑诗月嗓音温和,同她本人一样的坚韧,“我一般喜欢自己去了解一个人。”
周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某种程度上,她也听不来别人未经了解,说周望的坏话。
许行舟到底是不死心,他想法有点偏执:“周望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肯这么去帮他。”
他声音很大,考场里面还有意犹未尽对答案的人没走,都被他这一句吸引过去了注意力。
学校里本来就不少人在赌岑诗月跟周望两个人的事,许行舟跟岑诗月关系还不错这事,高三大部分都知道。
他现在这话,旁人听起来就是,岑诗月已经陷进去了,甚至不惜带着这位浪子回头。
许行舟作为她朋友,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解她。
有人在窃窃私语。
棠颂凛从后面走过来,他也是这个考场的。
“岑诗月,第五题是选C吗?”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到了选择题答案上,齐涮涮看着岑诗月,毕竟学神的答案,基本是正确答案没跑。
岑诗月点头。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暗恼,絮絮叨叨一片,只是没再说感情那点破烂事了。
毕竟,现阶段,还是成绩最重要。
棠颂凛苦着脸,“那我选错了。”
又说:“中午要不一起吃个饭,我最后一大题最后一问没做出来。”
说着还不好意思了起来,“卷子有点难。”
岑诗月欣然应下:“好。”
“我有点饿了,你请便。”这话是对着许行舟说的。
她其实已经走了一步,又折返回来:“我希望下次不会听到你在我面前说我朋友的坏话,我不喜欢。”
岑诗月顺便补充了一句:“你们说的没错,我确实精力有限,除去辅导周望,我还要忙竞赛,实在是没多余的时间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班成绩好的人也不少,不必再大老远跑到五班来。”
一席话,说的很明白,许行舟顿时脸都白了。
岑诗月走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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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考场出去,下楼,岑诗月对棠颂凛道谢:“谢谢你帮我解围。”
岑诗月心知他是故意说的那番话,这次卷子虽然难,但在第一考场的人,都不会太差,不至于。
棠颂凛摆手,笑的坦荡,“哪有看外班欺负我们班人的道理。”
“主要是我想在班长面前逞一下英雄,批卷的时候能给我走个后门。”棠颂凛不正经起来。
月考每次批卷都会叫上几个学生去帮忙,岑诗月首当其冲,有时候老师会直接拿她的卷子当参考答案。
“行,我努努力。”岑诗月嘴角勾起,眼角盈笑。
刚过拐角,就看到周望靠在楼梯口,不太高兴的看着从楼道走下来的岑诗月。
考试岑诗月在四楼,周望在二楼。
交卷都二十分钟了,他才看到人下来。
“你怎么这么慢,我都要饿死了。”周望抱怨着,又朝旁边棠颂凛努嘴:“你们好学生都是靠吃书维持生命体征的吗?”
楚禾蹲在旁边神色涣散,一脸被试卷蹂.躏过后的凄惨。
棠颂凛面对周望显然没那么好的耐心,跟岑诗月说了句先走了。
先行一步离开。
“多读点书。”岑诗月回他:“我们是靠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活的,本体都是找一块风水好的高山石头上打座。”
“你现在看到我的只是我的分.身。”岑诗月说的振振有词。
“等我功德圆满,就能回归真身了,那时候连日月精华都不用吸,喝喝西北风就行了。”
话很荒诞,但周望没忍住问了句:“什么才叫功德圆满?”
岑诗月挠了挠下巴,“比如说,让你过本科线。”
周望果断转身。
他居然跟个神经病一样,去问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