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锤唐周安的胸口。
他故作正经,搭上周望的肩,带着坏笑:“谁打的气球多算谁赢,一局定生死,输的人去坐大旋风。”
大旋风是云榕江岛最出名的过山车,全长1800米,中间有一节拧得跟盘山公路似的麻花一样,上下翻滚的感觉就跟人把脑袋搁进了滚筒洗衣机,时速最高能达到三百多,基本上去的人,下来腿没一个能直立行走。
周望天不怕,地不怕,但恐高,听到孙泽明这话脸都要绿了,这个惩罚完全是在搞他,碍于岑诗月在场,没发作。
孙泽明看周望一副想发火,又要忍着的模样,心里爽得要死,心想受他压迫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法子治他了。
贱兮兮的说:“不过我好像记得你怕……”他故意没说完,“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话,要不我们换一个?”
岑诗月在旁边听得很认真。
“我还有怕的东西?”周望硬着头皮,把孙泽明往岑诗月身边推远了点,虚张声势道:“大旋风就大旋风,你别到时候输了哭着求我。”
“谁反悔谁是儿子。”
两人付完钱,各自拿枪,孙泽明还没忘记逗他:“你哭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小同桌出现你的视线之内。”
周望冷哼一声,熟练的往枪里面装着子弹,“你最好想一下你的遗言。”
两人开局都不错,中间孙泽明失误了一次,导致周望领先他一个球。
还剩下最后三发子弹的时候,周望提前宣告游戏结束,嘚瑟的对孙泽明说:“输给我你无需伤心,要不要爸爸先去给你买条裤子?”
孙泽明挎着张脸,旁边唐周安跟戴斯笑他是不是不行。
结果乐极生悲,周望一枪打了三发子弹出来。
他刚开始不知道,后面接着打下一枪的时候发现怎么都不出子弹,局势扭转,孙泽明的脸瞬间阳光灿烂。
最后在设备的问题下,孙泽明靠着运气赢了。
周望不服:“再来一局,这局不算。”
孙泽明得了便宜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体现,你不服也得服。”
他激周望:“你是不是怂?”
“这他妈是怂不怂的问题?!”周望显然比前面清醒了不少,他跟老板理论起来:“您这枪还带一发好几颗子弹同时出的?”
老板眼神闪烁,始终看着天花板,不敢看他:“设备永久了,偶尔出点小问题也很正常。”
周望无语,孙泽明死活不认账。
他们占了太长时间,老板还要做生意,周望丢下枪,气哄哄朝大旋风走。
孙泽明目送他离开,走到岑诗月边上,问了句:“妹妹,恐高吗?”
岑诗月还盯着周望离开的方向,面色担忧,回他的时候心不在焉:“还行。”
“真好。”孙泽明叹了口气。
似乎只是为了跟岑诗月搭这句话,他说完便转身往回走,但步履缓慢,扭着头注意着岑诗月的情绪:“可惜了,周望恐高,他一个人坐应该会害怕吧?”
声音不大,刚好够岑诗月听到。
果然,岑诗月听到后,迈着步子往周望那边去。
“老孙,真有你的啊!”唐周安给他鼓掌,又问:“万一玩脱了,这妹妹下来哭了怎么办?”
孙泽明抖眉奸笑,一把抱住唐周安:“哭了正好抱到怀里来啊。”
“万一哭的是周望呢?”
“那就更好了,两个人抱头痛哭,更有利于打开心扉。”
“你就贱吧。”戴斯骂他。
他摊手:“没办法,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帮他一把,就按照他这个畏畏缩缩的劲,等到六十了都娶不上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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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诗月追上周望的时候喘着粗气,他生着气,腿又长,走的十分快。
她跟过来之后,跟周望一直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没靠近。
听着后面亦步亦趋的铃铛声,周望沉了口气,停下脚步,后面的声音跟着停下。
“你跟过来干吗?”他认命,转过去问:“来看我笑话吗?”
这句话他说的甚至十分委屈。
“孙泽明说你恐高,一个人会怕。”她小声说着,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干嘛?你要陪我?”
岑诗月点头。
周望走过去,拿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上去的人下来十有八九都会吐,说不定还会哭。”
岑诗月想了下,然后认真的回答他:“那我们找个垃圾袋好了。”
涌动的人潮洪流中,狼耳少女立于小红帽少年面前,她半抬着头,望着他的眼睛虽浅薄,但明亮坚定。
“到时候哭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不恐高,你别哭就行。”
上过山车之前要先把手机存放,以免放在口袋不慎坠落造成高空坠物砸伤人的情况发生。
把手机放进存物箱之前,周望用手机敲打着什么,在岑诗月看过来的时候还刻意避让了下,最后神秘兮兮的锁进了柜子里面。
两人挑了个中间的位置,刚开始车头在爬坡,速度也慢,所以并没有太吓人,但周望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紧绷模样。
他目光涣散,双手紧紧抓在安全带上。
岑诗月瞥了一眼,然后伸手过去,握住他出了汗的手,说:“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我在你旁边呢,别怕。”
她的体温比周望低上不少,被岑诗月的手握住之后,他身体抖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他感觉全身沸腾的要死,他甚至低头看了眼悬空的脚底,好像感觉也没那么可怕了。
周望突然明白孙泽明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耍赖,又暗戳戳的在岑诗月面前讲这些有的没的。
在经过一个陡坡的急速降落之后,又到了慢慢爬行的阶段,下一个是大旋风嘴刺激的地方,连环旋风。
这时候两人还甚有余地的聊天。
速度激情下的情绪抒发,岑诗月大声说:“这样真的很舒服,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