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霍音音“哼”了声,从岑诗月怀里出去,扑哧着小短腿去房间找霍知河去了。
没得到答案,周望不死心,问岑诗月:“那小鬼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岑诗月回:“她夸你英勇神武,风流倜傥。”
周望一副不信的样子:“她话说得清楚吗?”
“你自己都说了你才坐下来不到十分钟。”岑诗月笑:“你幼不幼稚啊周望。”
周望冷哼。
“什么时候回去?”
周望瞥她:“你一个人应付得来?”
岑诗月征了一下,随后轻声道:“以前没认识你的时候,我也应付过来了。”
“那时候你妈没回来,现在也有了我。”
本心上,岑诗月当然希望周望能够陪她,但正如李钰所说,今天是大年三十,他爸从国外回来,周望没有在别人家吃饭的道理。
于是她开口:“差不多了,你回去吧,叔叔等着你的东西。”
周望没说话,半晌掏了手机出来,说:“我爸给我发消息了,我回个电话。”
他没往玄关走,只是去了客厅外的阳台,打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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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端菜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周望打完电话进来,她显然愣了一下,以为周望走了,没想到还在。
周望自然而然走过去接上她手里的菜,继续秉承着厚脸皮原则:“阿姨,大过年的我们家做饭阿姨放假了,我爸妈都不会做菜,刚给我打电话说出门旅游去了,让我自己解决。”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睛发光,言下之意很明显。
李钰有一瞬间的呆滞。
你们家清高,大过年给佣人放假,来我家吃年夜饭。
大过年的出去旅游,发什么神经?
“呃……”李钰不知道接什么话。
岑诗月走过来拉了一下周望的袖子,她才从他家回来,当然知道他在说瞎话,眼神示意他不必如此。
还是孙皎如过来打圆场:“你帮了月月和她阿姨这么大的忙,既然都来了,也不多你一张嘴。”
孙皎如摆明态度,霍知河的生意重新起步还得靠她,李钰哽住。
周望骑驴下坡 ,说了几句讨巧的吉祥话,顺势坐下。
霍知河从房里出来看到餐桌上的周望时,又是冷哼了一声,终是不能做的太难看,勉为其难的坐下了,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
“月月啊,你保送的事情怎么样了?”李钰问。
最该对此表达关心的人正低头剥虾。
“过了。”她应。
李钰笑得开心,同孙皎如说话:“我就说她没问题,月月在我这长到这么大,现在我把她还给你,也算是没有愧对你。”
又补了一句:“以后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孙皎如看岑诗月的目色温柔:“她什么样子都行,我只盼着她开心。”
饭桌上的场面话,周望夹了块肉,问李钰:“阿姨,我有个朋友弟弟明年马上中考了,但成绩有点差,偏偏非想进一中,我正好听说您有路子,想问一下岑准当时是怎么进的?”
他问得一脸天真又诚恳,李钰跟霍知河脸色都不好看。
当然是他怎么进的,岑准就怎么进的呗。
刚才李钰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往自己脸上邀功,实际上岑诗月能有如今的成绩全靠她自己,所以周望才故意拿话噎她。
“你尝一下这个。”岑诗月夹了块排骨到周望碗里,岔开话题,她真怕周望把他们两个直接气撅过去。
周望没指望李钰真能回他的话,见好就收,美滋滋吃起岑诗月夹给他的肉。
“月月啊,你保送了下半年没课了吧,什么打算?”没多久,李钰换了个话题。
“继续上课,毕竟言大遍地都是能人居士,我也不能懈怠学习。”
“理是这个理……”李钰眼神扫了一眼孙皎如,“不过你都保送了,也不差这点时间,这几年你这么辛苦紧绷也到了该放松的时候。”
“现在你们小年轻不是都喜欢到世界各地去旅游吗,正巧你妈妈回来了,下学期你不上课也行,等开春了可以一起去国外散散心。”她一脸憧憬,“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没出过国呢。”
李钰:“我跟你讲啊,你妈妈刚动过手术需要休养身体,休养身体最讲究的是身心愉悦,网上不是挺多例子说什么被查出癌症晚期了,医生说没办法,结果出去旅游了两年就好了。”
她语重心长:“你跟妈妈分开了这么多年,母女两个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话意犹未尽,她一边给霍音音喂饭一边感叹:“总之,咱们还是要往前看。”
岑诗月把筷子放下,看霍知河:“叔叔,现在那伙人还有找你麻烦吗?”
突然被cue到,霍知河勉强笑了下:“没有了…你这位同学……上次处理的很好。”
“那您超市后面什么打算?”
上次之后,霍知河的超市彻底关门,虽说雷大虎再没来家里找晦气,但上次被周望教训了一通,总是要找个地方找回场子。
岑诗月的麻烦他们不敢找,霍知河的还是可以的。
原本餐桌上李钰是占主导,不知不觉被岑诗月反客为主,几人都没吱声,孙皎如把一碟剥好的虾肉默默放在了岑诗月碗边。
周望低头扒饭,藏着自己幸灾乐祸的眉眼。
岑诗月这人就是,你要是想让她顺着你的意来,要么直接了当的说,要么等她想明白了自己去做。
要是别有深意的拐弯抹角,她烦不胜烦之后,就算是真有这个意思,也会先让那个人不痛快。
霍知河瞬间又觉得脸疼了起来,眼角抽搐,带有怒气的瞪了眼李钰。
李钰嘴角抽搐,扯了一个生硬的笑:“我和你霍叔年纪都大了,前几年身体累出了不少问题,打算休息两年。”
岑诗月听完赞同的点头:“那正好您有时间,可以陪我妈去国外逛逛。”
她跟李钰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