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朋友!”
“我是她老板!”
周望跟Bert互不示弱,就差把桌子给掀了。
“停一下!”
岑诗月拍桌站了起来,吵得正起劲的两人表情凝住。
“我要去买点喝的,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岑诗月克制住情绪,绷着假笑。
再不离开透会气,她得心梗。
“我陪你一起去。”Bert率先反应过来。
“你陪什么,你什么身份,我才是她正牌男朋友,应该是我陪。”周望揽过岑诗月,宣示主权。
眼瞅着两人又要干起来,岑诗月将他们分开,胸口微微起伏:“你们俩谁都不许去。”
她看向楚禾:“楚楚跟我一起去。”
“哦,对,买东西这种事还是我们女孩子比较细心,我们来就好。”楚禾赶紧过去,从周望手里拉过岑诗月。
两尊煞神,凌兆江可不敢留下来,凑到楚禾身边:“大晚上的不安全,我跟着一起保护你们,顺便当个苦力。”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
“不许动。”岑诗月脸冷得不行,那双从来波澜不惊的眸子居然成了烈焰火山,正往外喷火。
岑诗月还是缓和了一下语气,对周望说:“乖一点,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他。”
然后再投给了Bert一个威胁的眼神。
周望跟Bert心有不甘的坐下,朝对方冷哼一声,一个朝左,一个朝右。
走开不远距离后,楚禾回头望了眼两人水火不容的身影,问岑诗月:“你这样把他们单独放在一起,真不会发生什么事吗?”
就刚才那架势,楚禾都怕串烤串的竹签被他们插到对方的身上去。
岑诗月因为她的话也回头看了眼,无奈叹气:“我不在,他们还能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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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诗月走后,跟她预料的一样,两人熄了火,因为看对方不顺眼,连距离都离得老远。
不过显然Bert的脸皮厚一些。
他从周望面前的盘子里拿了串烤肉,慢悠悠道:“shum左手臂的那个纹身,你觉得怎么样?”
周望低头刷手机的手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没理他。
Bert并不觉得没趣,接着往下说:“那块纹身下面有条疤,说起来跟我脖子上的这条还是一起有的。”
果然,周望抬了视线,眼里满是寒意。
Bert右颈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条三公分左右的疤痕,时间久了早就淡化了,他皮肤白,所以才明显。
“你不要以为我真不敢动你。”周望撂下手机,随意靠在椅背上,跟他平视的眸子里,露着戾气。
“其实你也好奇的要死吧?”Bert不惧反笑,“她不告诉你,不过是怕你听到之后发疯。”
他回味了下,“确实,有点惨。”
“你想说就说,不用激我。”周望藏在桌下的手已经攥成拳头,下颌线因为咬肌的作用,绷成一条直线。
岑诗月不想他闹事,他得冷静。
没想到周望忍住了,Bert还有些意外,资料上说他情绪一根筋,一激就着,现在看来……
Bert看到他微红的脖子和上面突起的经络,知道他肯定是被激到了,只是因为岑诗月临走的交代,他克制着。
倒是挺听岑诗月的话的。
“我这个继母啊,可是爱女如命。”Bert不再顾他的情绪如何,自顾自说。
Bert用另一根竹签仔细脱离着烤串上的肉,神情漠然:“装病把人骗到身边之后,担心她的安全,就把她保护在一个房间里面。知道她有夜盲症,所以特地钉死了每一扇窗户,让她适应了整整一年。怕她倒时差辛苦,就贴心的给她找了催眠师,还给她输安眠药。怕她天天躺在床上不锻炼会影响身材,便控制她的饮食。”
他每一句话都用的十分巧妙,所以明白的人,更为心痛。
Bert想到什么,不忘提醒周望:“Shum没见到你本人的那三年,她亲妈以慰相思,找了人监视国内的你,定期回传照片给shum。”
他讥诮道:“就是周先生你,身边有红颜关照,她深感宽慰。”
周望脑中轰鸣,他有些呆滞,脸上错愕纵横。
跟岑诗月说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她甚至不开心,还饱受折磨。
他抓住形影之后有想过事情不简单,找他要了以往三年所有的照片,他还肤浅的以为是Bert这个未婚夫监视情敌罢了,原来是孙皎如。
没料到,所谓的真相,是这么残酷,难怪岑诗月对他闭口不提。
是他一直在煽风点火,是他一直在鼓励岑诗月去犯错。
周望那块腐烂过,好不容易重新蓬□□来的心脏,又灌出脓水,还被狠狠碾了一脚。
周望理智崩塌,岑诗月的话如过眼云烟,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
他揪住Bert的衣领,双目猩红:“她的疤是怎么来的?”
旁边的人被惊动,有人认出是周望,他身上煞气渗人,没人敢轻举妄动,但源于吃瓜的本能,也没人走,都探头探脑,想一探究竟。
周望拖着Bert往没人的巷子走,Bert由他动作,衣衫微乱,却不狼狈。
停下来后他还能悠闲的靠在墙上,气定神闲对周望挂着松松懒懒的调笑。
“你不用兜圈子说那些恶心话,直接把话说明白点。”
Bert勾唇,如他的愿:“孙皎如清楚shum太喜欢你了,她想留下她,所以不惜毁掉她。”
“正巧有我这个贪图美色,游戏花丛的继子。”他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转眼化为寒冰。
一句话,周望化为吞人血肉的恶兽,迎面给了他一拳。
Bert受力瘫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沫:“这你就受不了了,我还没有跟你说细节呢,你不是想听吗?”
他忍着痛,笑的灿烂,看着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