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分寸,还往旁边挪了点。
周望悻悻把手收回去,朝霍思协不甘心撇嘴:“媳妇我带回来了啊,自己吓跑了,以后可别管我要。”
霍思协忍着暴躁磨牙,这狗崽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看来,岑同学最近几年生活的不错。”霍思协放下茶杯,目光看向岑诗月。
她带过来的两样东西,看着低调简单,价格却是寻常人拿不下的。
岑诗月坦荡道:“不义之财,借花献佛。”
她有LD的股份,每年有分红,不用白不用。
霍思协翘着腿,双手交握,叠在膝盖上,那双久经沙场带着压迫力的眼瞳正锐利的扫在岑诗月身上。
“虽然周望跟我们解释过,但他这个人,你也知道,脑子不好。”霍思协缓缓开口。
周望:?
“一股子蛮劲,头脑发热,认定了的事,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对不对,就算是万丈深渊也会毫不犹豫往下跳。”她盯着岑诗月的眼睛:“我作为他的家长,很担心啊。”
霍思协其实是笑着的,但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滋味。
就像她现在,调子温和,每个字说的不紧不慢,却字字威慑。
周望见霍思协态度强硬,有些烦躁:“这是我的事,不用你们瞎操心。”
霍思协冷笑一声:“是,不用我们操心,下次你再喝多了发酒疯出去飙车,老娘直接联系火葬场的人把你拖走,省得浪费120的资源。”
岑诗月按住蠢蠢欲动的周望。
“阿姨,以前我对周望造成的伤害我深知弥补不了,我知道我现在即使承诺什么也无法为以后不可预料的变数负责。”
“但我现在确实只能厚着脸皮,跟您说这些大话。”
岑诗月坐在沙发上瘦弱的身子姿态端方,神色冷静,对于霍思协的刁难毫无畏意。
她慢条斯理向霍思协理着思绪,正式道:“我很喜欢周望,今天过来是为了向您恳求接纳我,您如果无法接受……”
她淡然一笑:“我会努力,直到您接受。”
霍思协手指有节奏的在膝盖上敲打,她盯着岑诗月净透无杂的眼,默了几分钟后,问:“你是喜欢周望,还是喜欢他喜欢你。”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也很不好回答,稍有犹豫,便能被人抓住端倪做文章。
周望此时对这个问题也好奇起来,他一直觉得这种问题太过于小家子气,所以从来没有问过岑诗月。
“喜欢他喜欢我。”岑诗月迎着周望期待的目光,答的毫不拖泥带水。
周望眼里的光闪动,暗了一瞬。
下一秒,岑诗月接着说:“以前是。”
周崇因听到后抬了下头。
霍思协挑眉,脸色发冷:“我需要的是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这种卖弄文字,似是而非的回答。”
岑诗月处变不惊,握住周望的手,十分坦诚:“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确实是有前提的,这就是我的前提,对我来说,这是件不值得掩饰的事实。”
“我的原生家庭遭遇和生存环境算不上好,所以连喜欢这种情绪我也是先窥探着,等有人奋不顾身踏出九十九步,在我看到他的不顾一切,他的非我不可之后,我才敢卑劣的踏出我的那一步。”
她的眼睛弯起浅浅的弧度,皮骨之上的疏离感被灼灼燃烧,化为撩人烈焰,直击周望的心口。
“周望对我而言,是我枯乏黯淡人生里的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见过太阳的人是再也离不开太阳的。”
“回国的那一刻我就很清楚,即便周望不爱我,我也爱他。”
霍思协小声“嘶”了声:“我可以理解你在跟我卖惨?”
岑诗月抱歉笑笑,眼里狡黠:“您可以这么认为。”
周望早已沉不住气,把人揽到怀里,朝霍思协嚷嚷:“差不多得了,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霍思协恨铁不成钢:“你但凡矜持点,我也用不着这样。”
周望耸肩,表示他就这么着了。
“岑诗月。”霍思协冷声叫她。
周望无所谓,岑诗月不能如此,立刻推开周望,乖巧坐好,耳提面命。
“欢迎回家!”
霍思协变脸一般,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拉过岑诗月,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脸上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岑诗月在她怀里发懵。
周望磕在沙发上扶着腰,更加懵逼。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崇因突然从身后的沙发上扯了一个礼花出来,“嘭”得一声之后,片片花瓣洒落,落在岑诗月肩头。
他也说:“欢迎回家。”
岑诗月不可置信,试探着抬头看了眼霍思协:“阿姨?”
霍思协勾了下她的鼻子:“怎么样,我的演技好不好?”
岑诗月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呼吸通畅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喉间酸涩的哽咽感,她嗓子发着抖,说:“好。”
周望发现被耍,怒但带着轻松:“你们居然在我面前都演戏,我之前还那么抛弃人格,卖力的讨好你们!”
霍思协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我不演戏你能听到诗月的表白吗?”
周望耳尖发红,不自在撩了把刘海:“不用你,她也会跟我说。”
霍思协懒得理他的嘴硬,柔声问岑诗月:“有没有吓到?”
周望把岑诗月从霍思协怀里抢回去:“你那么凶,当然吓到了。”
他用指腹蹭了一下岑诗月的眼尾,低声哄着:“他们为老不尊,我们小年轻可太吃亏了,等以后我们有了宝宝,一定不能给他们玩。”
岑诗月忍俊不禁,笑眼带泪,又被他不正经的正经惹得脸色发红。
她把眼周的水意憋回去后,对霍思协摇头,打趣起来:“我都做好准备您把支票甩在我脸上,让我离开周望呢。”
霍思协托腮,眼神在周望身上迅速扫过一眼,立刻说:“就投资这块来说,选择你显然比为他砸钱划算。”
她亲热拉起岑诗月的手,往曾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