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许蔚然刻意留出的距离贴的严丝合缝,两人肩膀的布料微微摩擦,身后,一眼不眨盯着看的呈昱京眼神沉的厉害。
他俩擦肩膀往外走的同时——
“啪嗒”一声异响。
虽小,但在落针可闻的房间内,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格外清晰。
是呈昱京甩飞镖扎进箭靶的声音。
——
阅览室地儿不大,书架排满占据面积广,零星几人坐书桌那看书,都一个医院的同事,遇见也抬手打招呼,但大家都默契的保持安静,交谈也放轻音量。
许蔚然办完还书手续,又去逛了遍书架,拿了本书出来找位置坐,苏明智早早占了位,冲她招手,压低声:“这里。”
空座很多,实在没必要非坐一块,许蔚然就近指了指一个位置,坐下了。
不一会儿,身旁凳子挪动,苏明智夹了本书悄么声移过来,许蔚然没管他,自顾看书。
看了会,苏明智想到什么,问许蔚然:“刚刚呈医生。”
“嗯?”许蔚然微侧眸,“怎么了?”
“在玩飞镖,我怎么觉得他……”想到刚才那幕,后背莫名发凉,他搔搔后脑勺,两指捏笔瞄准坐他前面人的后脑勺,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然后说,“我之前得罪过呈医生吗?”
许蔚然轻笑,“我怎么知道。”
苏明智左想右想,苦恼的嘶一声:“不应该啊,我之前没跟他接触过啊。”
许蔚然半开玩笑:“可能是我把你连累了。”
“怎么说?”他问。
许蔚然笑意不减,多了点莫名,道:“得罪他的人,是我。”
“啊?”苏明智侧头,错愕道,“你开什么玩笑?”
“真的,没开玩笑。”许蔚然摇摇头,玩笑口吻道,“他跟我表白我没同意。”
一阵诡异的安静,苏明智跟石化了似的,惊的半天没动静。
静了一会,许蔚然压低声神秘兮兮道,“他挺恨我的,毕竟当众驳他面,让他在人前抬不起头,要不是在办公室这么多人,他肯定跟我没完,看他恨得我,恨不得甩飞镖把我钉门上。”
她说这话时,表情没一点破绽,音调也没起伏,却用半真半假的语气,令苏明智有点琢磨不透,短时间也分辨不出真假。
苏明智也半怀疑半接受似的静默思考,一时间没说话。
许蔚然见他安静下来,眉心有一瞬间放松,不着痕迹的轻笑,转过头,打开笔记本,随手做阅读摘抄总结。
双方有段时间没做声。
几分钟过去了,许蔚然翻书页瞥到一旁的苏明智。
他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指尖的笔转来转去,像琢磨什么似的“嘶”一声。
“诶。”他转头看许蔚然,皱眉搞不懂了,“我又回想了想,怎么觉得呈医生无论是扔飞镖的方向和眼睛瞪的人,”他伸指头指指自己,“都在是针对我。”
许蔚然目光落回到书页上,她低着头,随意说道:“错觉吧。”
苏明智摇摇头:“不对,出门前,你站我左边,飞镖是擦过我右边扎在门上,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心有余悸摸摸耳垂,“这耳朵就别要了。”
许蔚然一愣,盯着书页,神思逐渐陷入游离的恍惚中。
突然。
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穿透层层墙壁打破阅览室的宁静——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