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坏,“你不知道?”
许蔚然老实摇头:“谁啊?”
“呈昱京!”
“……”许蔚然一噎,思想越来越偏,不可思议道,“你意思,他抢了呈医生的…花?”
聂远像个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两人鸡同鸭讲,各说各话竟都以为对方跟自己想的一样。
“昱京心里苦哇。”聂远开场白先塞她嘴里一口黄连,绘声绘色要把呈昱京这几年的底都交代了,“他心里有事,平时工作忙日夜颠倒也很少能有心细想。可静下了,人就容易胡思乱想,那也有办法,全国各地的跑,一刻都不安生,过得都是苦日子。”
许蔚然:“是吗?这几年都去过哪?”
聂远:“哟,那说出来吓你一跳,我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几个发生过大事的地方。头几年的阿富汗,以色列,伊拉克,新闻播报武装冲突打仗的地儿,都跟去援医了,最近这趟,大概是你来院报道的前两个月,我们刚从赞比亚回来。”
许蔚然听他说的一阵轻松,要不是她曾经历过其中险恶,还以为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旅行。
聊起来,聂远满含惆怅却没半点抱怨诉苦,脑中回想到某天场景了,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炮弹从脑袋上飞过,轰—嘭嘭咚!机关枪扫射,子弹不要钱似的,啪啪啪!就看见前面被炸的只剩一面墙的掩护射满弹孔,跟打游戏一样,不过这是场景实练。”
聂远嘿嘿笑几声,“那天我躲在对面烂楼抽烟,一条街对过,政府军跟叛军打了半小时,枪炮震天,我耳朵好几天都嗡嗡响。”
许蔚然默了两秒,不用她细想,战争的残酷世界各地都一样。
聂远:“对了,这就是现成的例子啊,想想我们生活在和平国家多幸福。多大的心结早晚都能解开。”
许蔚然笑,“是啊。”
“开心啦啊。”聂远逮着机会,总觉得此刻应该推波助澜一把,他压低声问,“许医生,问你个事,你觉得呈医生咋样?”
许蔚然挑眉:“挺不错,今儿还帮我了呢,改天我请他吃饭。”
“敷衍了啊。”聂远搓搓脑袋,龇牙咧嘴欲言又止,“我意思是,你觉得他这人跟苏医生相比,谁好?”
许蔚然继续敷衍:“都不错,各有各的优点。”
聂远有点带不动了:“就选一个呢?”
许蔚然打趣:“你挺不错 啊,有女朋友么?”
聂远脸“唰”一下红了,耳根也染了层薄红,疯狂摇头,“没有!光棍多年待解放。”
“不应该啊。”她故意装作不信,“你身边朋友就你单身了?”
“还真不是。”聂远没有半点光棍耻辱,说的倍骄傲,“一群老光棍呢,就我知道的,咱科室除了主任和副主任,其他都是单身。”
许蔚然想了想,试探问:“呈医生条件不错,这几年也谈过不少吧?”
聂远摇头,极肯定:“没有。”
许蔚然不掩惊讶,继续套话:“长得不错,身手好,小姑娘都怎么说,哦,男友力。个头也出挑,不谈几个实在浪费啊。”
她说的面无表情,一番话下来倒自己把自己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