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身后，屈膝轻松顶了顶她的臀，让许蔚然一时反被拿捏。
“从哪儿学的流氓招式？”许蔚然护臀，脸色略显狼狈，“你呆男科久了学坏了是不是？”
陈晨大方不扭捏，“是。”
许蔚然闷唇，直直看她，一时半会没说话。
两厢对视，一秒，两秒，不知谁最先笑出声，再返神时两人抱笑一团。
许蔚然也学她，抱起一条腿屈膝，单脚踩地身体弯扭地控制平衡，“你别躲啊，把屁股撅起来！”
陈晨正面迎敌。两人玩碰碰，打闹中，双双跌到沙发上。
“你回来这么久了。”陈晨问她，“还习惯吗？”
“嗯。”
“跟科室的人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
“感情顺利吗？”
许蔚然想了想，点头，“最近进展有点突飞猛进了。”
“不错哟。”陈晨笑着用油手搓她脸，“梦想成真指日可待。”
“你这样想？”许蔚然偏头躲她手，露出个满含深意的笑，“如果靠近他，能更接近导致我爸去世的真相，那我肯定倾尽全力。”
陈晨看着她，看着看着，笑容淡了点，“所以你……”
“我也不知道。”出声打断，“想弄清楚真相和对他还有感情都是真的。”
陈晨轻叹一口气，半晌点了点头，“总之不论最后有什么结果，是好是坏，我希望你都能随心所欲，或沉溺其中或全身而退，我都支持你。”
“被感动了。”许蔚然笑着啃鸡腿，撞撞她肩膀，“大早上的说酸话，好肉麻。”
陈晨拿另一个鸡腿，赞成，“不是一般地肉麻。”
“你这不是专门买给我的吗？”许蔚然拿脚尖对她以示不满，“怎么自个吃的有滋有味呢。”
“你不是吃过饭了？”陈晨咬一口肉，含糊道，“我替你消化内存。”
“脸皮厚。”许蔚然大手一揽，将剩余鸡肉全霸占住，“我发现还是肉顶饱，别跟我抢。”
“护食呢还。”陈晨笑着抢肉吃，“哎，撕个鸡翅给我。”
许蔚然坚定摇头。
陈晨扒拉抢食，油手胡乱摸她身上，被她忍无可忍叫停，“别抢，你坐好，我给你。”
陈晨坐板正，想了想皱眉：“我怎么感觉你在训狗呢？”
“可不。”许蔚然撕下个鸡翅，递到她嘴边，陈晨本能的张嘴咬，舌头都沾到酱汁了，就眼睁睁看它被拿远，再对上她笑眯眯的一双眼，然后，又见她提着鸡翅的手放低，凑到她嘴边，陈晨这次嘴唇都没动，静静等它临门一咬，再次扑了个空……
许蔚然哈哈大笑，鸡翅被她自个放进嘴里，美滋滋吃了。
鸡翅成一堆骨头。
许蔚然笑容满面，最乖巧真诚，看着她，眨巴眨巴眼。
“……”陈晨无言以对，“你这样笑准没好事，从前就这样。”
许蔚然挑挑眉，没反驳。只是收起笑又是平日一副平静的模样，玩够了，她撕下另一边鸡翅递给她，“喏。”
陈晨脸色稍霁，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有打算吗？”
“回哪儿？”许蔚然喝了口果汁，“好不容易回家了，我还要去哪儿？这阵儿科室太忙，近期也没有援医的打算，对了，你跟呈医生当了几年的同事了？”
“正儿八经的时间也不太长。”陈晨倒也直白，“他参加各类医疗活动，忙的压根没在医院待太久，不过最近倒挺安稳的。”
她猛地想到什么，“诶”一声从沙发上坐起身，径直看许蔚然，啧一声：“好像自从你就职后，呈医生从没出过外援。”
“是嘛。”许蔚然没觉得什么，“巧合吧。”
这俩人能成为朋友，除了性格太互补，其中一点心思很沉，陈晨早年因被未婚夫伤的深早对感情看淡了，而许蔚然又一根筋扑在呈昱京身上，两人倒也不相为谋，总能一眼看穿对方的心思。
陈晨问：“跟他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