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等会呢。”
许蔚然驻足,斜目侧探:“干嘛?”
桌上的人,个个酒足饭饱全当笑话看,气场浑浊,玩世不恭的混混子弟。烟酒摆了满桌,乌烟瘴气,腐败不堪。懒散地斜靠椅背,没一个正形。
田大眼珠一转就是一个心眼,计上心头,佯装忧心忡忡,眉一垂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许医生,我得跟你讨教一下,我进这间包厢啊,浑身不舒服总感觉各处硬邦邦的,尤其是这里,他指了指身体某处——喏,就是这。”
没曾想他手往□□一指,没等许蔚然收回视线,身体往前一探:“会不会是肌肉硬化?”
许蔚然:“……”像看智障,莫名恶心反胃。
田二怪笑附和:“你是医生,帮忙看看。”
拿身份职业。施压,让许蔚然下意识地心思微沉,略有顾忌拿医患说事。
田家兄弟大字不识一个不假,但却不妨碍他们头脑精明会做生意,尤其话里给人设套察言观色的确厉害,立马看出她有所顾忌,当即嘴角一挑,互使眼色,把话说开:“来来来,专业人看专业事,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可成了我一个心病了,生意又忙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正好今天你在这就跟咱好好检查一下,我这也好放心,再说了,这公共场合,我们也不可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万一被抓了也影响形象不是?”
这话说的敞敞亮亮,可做的事却相当龌龊。许蔚然感觉侧后方被人轻拽了拽衣角,是简陌提醒她别上套,如果没发生刚才那幕,或许她还真信了。
她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推脱:“身体不舒服最好去医院做系统检查,而且在这检查也没专业工具,检查不出什么具体病情。”
“不用,就随便看看而已。”田二不放过,话音再一转,“诶,小傅你手腕的伤不发炎了吗?现成的医生呢,不求人看看?”
叫小傅的男人心神领会,当即露出手腕一条伤口,“医生,用不用截肢?”
周围闷笑声四起。
“要换药。”许蔚然搭眼瞧,冷声回。
“好办啊。”田二接过话,“换的药医生不都开给你了吗?在哪呢?”
“车上呢。”
“去拿!”
“好嘞。”说着人出门去。
田二转过身冲许蔚然笑,“稍微一等啊许医生,我们一群老爷们毛手毛脚的,真不如你专业的医生处理的细致。”
等待途中,周围男人的目光压根没离开过两人,眼神既荒唐又戏谑,许蔚然心里隐隐不安,但处理这种事也是头一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人就被留在包厢里受人支配。
总感觉在懵懂中被领进了圈套。
事已至此,许蔚然暗暗沉住气,她倒想看看这群人打什么名堂。
于是,她大方的走进去在一处座椅上,腰背挺直的坐着。哪怕没穿一身白袍也有那股清冷气质在身,疏离冷漠。
“药来了。”应声推门进来。
后衣角又被扯了扯,许蔚然回神余光瞥到身后人一脸焦虑,心思一转,提了条件:“让我给他治疗也可以,不过先让这姑娘出去。”
话落,周围又起一片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