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委屈无助的口吻:“你看他,欺负病号。”
许蔚然轻摊手:“没睡的位置了。”
呈昱京眼尾下垂,善解人意点头,轻声:“我知道我知道,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走一步嘶一声,疼的捂住伤口缓两步再走。
从客厅到门口的十米左右的距离,他一步一挪再冷不丁抽气,走了将近五分钟。
“我走了啊。”他手握住门把手,“真走了啊。”
许蔚然:“慢走不送,要不打电话让你朋友来接你?”
呈昱京瘪嘴卖惨:“我哪有什么朋友,这时间点都睡了。”
陈晨:“刚给你打电话约你去酒吧那个,就下午在派出所见到那女的,叫什么来着,林…萧萧,她该没睡。”
呈昱京:“……”他看了眼陈晨,眼里明晃晃传递出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信号。
陈晨临闭嘴前补充一句:“你的忙,她肯定帮。”
许蔚然眼波平静:“试试啊。”
“干吗?”
“让她来接你回家。”
呈昱京索性拆穿所有:“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她接我回家?我一个大男人用得着她来接?倒是你从刚才就不对劲,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许蔚然勾唇一笑:“自作多情。”
“还真是。”
“赶紧走。”她撵人了。
呈昱京手撤开门把手,捂伤口抽冷气:“走不动了,太疼了。”
陈晨又没控制住笑出来,这次很不正经,调侃玩笑:“打120送医院得了。”
陈新接话:“我同意!”
呈昱京这一晚被折腾的够呛,越孤立无援他越来劲。
一屁股坐玄关脚垫那了:“至少这还有个软垫坐。”
许蔚然一手攥他胳膊想拉他起来:“脏不脏?”
呈昱京仰头往回抽手,浑身都使劲拒绝站起来:“你吐我身上我都没嫌脏。”
许蔚然被他这样弄得没了办法,太阳穴隐隐头疼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看着呈昱京,说了句:“我爸妈的卧室还空着。”
话落,客厅有一瞬安静,陈新玩游戏的声音瞬间没了。
呈昱京突地站起来,果然看到陈新翻身从沙发那坐起身。
“妈的。”呈昱京被他激火,跑步前热身准备似的,双手伏地,单膝撑地,在陈新站起来的同时,呈昱京被胜负欲彻底燃烧没了理智,鞋一蹬地,起身就跑,边跑边脱外套:“谁都别跟我抢。”
呈昱京是真急了,一时忘了腿脚不便,跑进那间卧室回身关门—
却见门外三人一脸古怪的看他。
陈新暗骂一声神经病,朝卧室反方向的卫生间走过去了。
陈晨闷笑,边笑边往阳台走,“你们聊,我去阳台吹吹风。”
许蔚然很快收回看他腿的眼神,双臂环胸转身坐回沙发了。
许蔚然面上平平淡淡,心里疑惑逐渐放大,再加一整天的乱七八糟的事不得不理出一个头绪:他爽约了,还陪人去酒吧玩,还他妈的异常凑巧被自个撞上,又装伤赖她家不走!
简直越想越气!
露馅远远比被揭穿更窘迫,呈昱京十分闷气,脸色难看眼眸闪烁,狼狈的不知该往哪放。
许蔚然突然笑了,被气的。边笑边看向他,难掩怒气和荒唐。
“很好玩?”
他摇摇头。
“那现在请你从我家出去!”她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