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了声,“不是什么好人。”
许蔚然心烦意乱,“这么会察言观色,你做点正经事比什么都强。”
陈新冷哼一声,意兴阑珊唏嘘:“说这话之前,你和你爸不互相看看面吗?”
乍一提这事,呈家理亏到死,呈昱京再鼓足气也没法在这事上跟人理直气壮的对峙,他抿唇,垂眼盯着许蔚然,难得的没开口呛。
许蔚然走了,陈新一起。
呈昱京不觉疼似的往嘴里灌酒,没再追没再留,也没再说话。
简陌见他嘴角往外淌血丝,忧心:“去医院吧,嘴巴疼吗哥。”
“没事,小伤。”呈昱京心里疼大于任何地方,相比较嘴巴疼忽略不计了。
陈晨难得的没再只看热闹不掺和。
仰头抿了口酒,她垮肩叹气,“你别怨她,毕竟当年她爸本是无辜的。”
“我哪敢怨她啊。”呈昱京果断,“我……”
他说不下去了,面如死灰。陈晨听出他尾音打了颤,神情落寞又无助,也就此打住不忍心再掀人伤疤,安抚似拍拍他肩,“坚强点,呈医生。”
呈昱京揉搓了一下眼睛,“行了没事你们继续玩吧,我眼睛进了沙子。”
简陌看他难受那样,不知该走该留。
陈晨没作声,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走,简陌犹豫半刻走了,片刻悄无声息的折回,递给陈晨一包纸巾。
卡座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杯中酒见了底,呈昱京拿手捂住眼睛一动不动,偶尔揉一揉,闷声嘟囔:“沙子揉不出来。”
陈晨看他半晌,彩灯闪动间瞥见他面上已濡湿一片。
呈昱京沉默无声的揉了一会,真一点声都不带出的,仅揉搓的动作越来越使劲。胳膊肘被碰了一下,他揉眼动作微顿,侧眸看见一只手探过来。
手心攥着一张纸,往前递了递,她说:“用纸吧。”
“没事。”
呈昱京拿开手,硬撑抬起头,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他努力忍着,拼命克制着,喉尖不经意上下滚动暴露一丝情绪。眼球漫上泛红的血丝。
陈晨等他情绪恢复平稳,问:“你打算怎么办?我看的出来,你和她谁都没放下。”
呈昱京正仰头灌酒,听闻哼地一气笑了出来:“放没放下有什么用,我能有什么打算?现在就这样,能安稳在一块吗?”
陈晨想了想没反驳,也对。
放不下,就不放下了,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重归旧好?
陈晨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