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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2 / 2)

他给了她选择,嗓音都变了,他在忍。

她果真一件又一件穿衣服,在被子里,蠕动穿衣。眼眶都湿了。

半晌,她问:“生气吗?”

他摇摇头,隔着被子抱住她,说:“不生气,这事本该你情我愿。”

又隔了一会儿,他轻叹:“不试好,试了会上瘾。”

……

许蔚然回医院进了科室,雪天路滑,交通事故频发,追尾撞车的,摔倒骨折的,急诊高发季,外科也没闲时候,病人从急诊转送外科,家属呼天喊地,一片慌乱。

许蔚然一早投身在手术室,或主刀或协助。外科组医护轮番上阵,几大手术室间间满人。许蔚然直到下午5点才出手术室。

一直回了办公室,问了聂远才知呈昱京请了假,一天都没来,许蔚然也不多说什么。医生一年到头随叫随到没固定休息日,偶尔请假也合情合理。忙完一停下,各种腰酸背疼口渴头疼后遗症袭来。

许蔚然写病历得空倒了杯水,等水凉吃完药一瞥眼见到桌上的手机,昨晚醉酒后,又请了假,他也不知怎样了。

……

呈昱京昏睡中是被手机铃声震醒的,条件反射从床上一跃而起,接着电话开始穿衣服看表,他昨晚放纵一次,喝的不省人事。打眼一看是主宅卧室,再看表将近下午4点,醉后头晕乏力,去卫生间洗把脸勉强清醒,琢磨怎么向医院交代,后才知李勋卿帮忙请了假。

下了楼,家人还没下班,家里就周姨一人正在做家务。见他下来赶紧热了一碗汤放在餐桌上,也没多问。

头脑被酒精麻痹一夜,他现在要一人好好清醒一下。

他坐在桌前,闭着眼睛,双手贴在脸上。昨晚醉酒,整件事在大脑混沌中碎成片段,他像做了一晚上梦,梦里他做了不可思议的事,他去见了许蔚然,耍了顿酒疯。

但愿是梦,正想着,周姨拎了一块湿毛巾递来,让他敷一敷眼。

呈昱京笑了笑:“喝了酒,眼都肿了。”

周姨一愣,轻声:“哪是喝酒勒,哭肿的。”

呈昱京没懂,周姨怕他不信,掏出手机翻了几段视频,视频中又哭又闹还大叫的男人被李勋卿连拖带拽的,嚎叫挣扎着,一路穿过客厅上楼回房嘴里还一遍一遍嘟囔许蔚然名字,李勋卿干脆捂住了他嘴往上拉。

画面一转,楼下沙发上,铁青着一张脸的呈青山,错愕呆愣着的李辰樱以及憋不住笑的简陌。

脸丢出太阳系了。

呈昱京张了张嘴,最终问出:“周姨,出个价,我买下来。”

周姨一听,随即夺过手机护在怀里,宝贝似的概不卖出:“你从记事起就不哭了,这可是绝版资源,不卖不卖,多少钱买不来。”

耳根火辣辣的,又红又烫。在主宅亦如此,那酒劲正盛时在许蔚然家耍酒疯,不敢细想,不敢细想。

羞耻,懊恼,又后悔,喝酒误终生。依那女人性格,这次铁定了心看不上自个,两人关系本就处于悬崖落马阶段,他又往马背上踹了颗石子,简直自寻死路。

事至如此,没转折,便进了死门。

而转折怎能说求就来。

手机再响,来电人许蔚然,呈昱京此时心如死灰。

铃声响了多久,呈昱京便纠结了多久,见那一遍又一遍打来,不知该不该接,接响后该说什么。

终究,摁下接听键:“喂?”

许蔚然声音平静:“我,许蔚然。”

呈昱京嗯了一声。

许蔚然问:“好些了吗?”

呈昱京又嗯了一声。

许蔚然说:“我刚下班。”

不知如何接话。

呈昱京:“想说什么就说。”

许蔚然又说:“在去家属楼的路上。”

呈昱京:“我在主宅。”

许蔚然停顿半刻,双方沉寂无声。

呈昱京:“马上就回去了,你要等就等会,不想…”

许蔚然打断:“行。我等…挂了。”

呈昱京静待另一边挂断。

放下手机,呈昱京端坐椅子上的身体松垮一下,头一仰望天,无声叹口气。他把大大小小所有问题全都拉至眼前,两种结果,不和好便形同陌路。

也好,总比纠纠缠缠来得利索。

他心里在两种结果之间权衡,渐渐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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