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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2 / 3)

嚣张插嘴,“我婆婆待我就像亲闺女,洗衣做饭带孩子,每月还有退休金。现在死了退休金没了,没人洗衣做饭带孩子了。我们全家被你们害惨了,不赔钱就是一群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她身边同样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粗鲁暴躁:“没别的选择,要么赔钱要么死,死也不让医院安生!”

医院高层还试图和解:“法院判决下来,医院如果有责,一百万一分钱不会少你。你们也可以找律师告我们,官司打赢,别说一百万,一千万也分文不少赔你。你们现在蛮不讲理是解决不了任何——”

“告赢告输有区别吗?赢了输了阎王爷能让我妈起死回生吗?”妇女泼骂,“你们有钱有势,我们穷苦人家上哪找律师,哪有钱找律师。你们故意拖延时间,到头来一毛不拔,我们迟早告不过你们财大气粗的,不如豁出一条命争口气!”

天台外侧,几名医生忽视内侧的争执不休,忍着胸口怒气,暂不多说一句吐槽埋怨,严谨而迅速地准备药物镇静,各自手中攥着一管针剂,配合几名消防员里抄外合,静待时机。

呈昱京脸色寂定,暗暗观察那三人站的位置,再扫一眼周边拴安全绳的蓄势待发的几个消防员,判断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人大约三四米。

他们身上没任何防护措施,只能靠消防员趁轻生者注意力转移时摁倒他的那一秒,冲过去,把针头扎进去让他身体迅速失力,放弃挣扎。

可——三人距离不一致。

失败风险直线上升。

而万一失败,必有一人甚至多人坠楼而死。

他没法同时注射三个人,而另外两个医生冲过去,距离不一致前后时间就会错开,除非消防员动作一致把他们一并从边缘撕扯回来摁趴在地,减少风险,可那些消防员所在的位置也很不利。

正一筹莫展,记者赶来了。

医闹的夫妻俩见到记者,眼前一亮控诉:

“媒体朋友们报道一下啊,让全国人民看清医院是怎么吃人的,你们医院完了!治死人了还不赔钱,不把老百姓当回事。行,我今天就从这跳下去,溅一地的血擦都擦不干净,让楼底下的人都看看,你们医院是怎么把人逼死的!我再说一遍啊,不赔钱,就跳了!”

说着一脚抬起悬空定在天台外。

就差踩空。

天台上所有的救援人员大惊失色,呈昱京和郭洋立刻要冲上去扎针时,人群中突兀传来一声轻劝:

“跳楼前,我建议你回头看看,张师傅。”

许蔚然裹着白大褂,一只手举起一张B超,表情淡漠。

她自动忽略那边尖酸的夫妇俩人,朝另一边沉默无声的男人走去,眼睛平静看着那个憨厚老实的中年人,缓缓靠近。

“这是——”那男人茫然无助,站在边缘的身体转过来,颤巍巍伸手接过B超,“我的孩子?”

“对,”许蔚然再接再厉,“他们和你的妻子都在等你。”

“我——”男子为难地落了泪,哑声道,“我对不起她们,不能连累她们。”

“你以为你跳下去他们就不受连累了吗?”许蔚然平淡瞥了眼另一边那对虚张声势的夫妻,指道,“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的妻子和孩子吗?”她眼睛盯着那个男人,不再看其他人,“不会,他们只会把你的妻子孩子一个个逼死,而你只是永远看不到了。”

她说的话像把刀子,毫不留情划开男人最不愿接受的现实,男人嘴唇颤抖,狠狠抿紧双唇,有所动容。

许蔚然平淡继续:“你从这跳下去,只不过陪那两个人渣送死,值得吗?”

“你他妈说什么?”那对夫妻被骂,踩空的一脚收回来,谩骂道,“哼!果然没看错!你们这群穿白大褂的黑心肠,就盼着我们死!”

“没错。”许蔚然点头应和,“就盼着社会少点你们这些人渣中的渣滓。”

许蔚然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眼神厌恶。

“赶紧跳,别耽误我下班。”

她移步向他们走去,双手慢慢从兜里掏出来,“要不要我一手一个,帮你们一把?”

“你!”夫妻气得面目狰狞,骂骂咧咧,见许蔚然越走越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你…你别过来啊,你他妈的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

“真跳,跳吧。”许蔚然在距他们两米的地方停下,平视看着边缘那的他们,说,“好心提醒你们,以你们现在这个姿势跳下去,脚先着地,下半身骨头全都摔碎,变成一滩烂肉,一时半会可死不了,上半身没损坏,就会有意识的爬几米,像什么呢?我想想,”她略一思考,指尖点了一下额头,“就像那只剩半截身子蠕动的丧尸一样,太惨了。”

“你——”夫妻俩腿不由自主哆嗦一下,随即由坐在边缘的姿势爬了起来,站在边缘那,气极反笑,“你这样说想吓退我们,老爷们不让脚着地!”

“啊,这种姿势更方便了!”许蔚然轻嘲道,“头着地,脑骨头摔得粉碎,压根兜不住红白色的脑浆子往外溢,啧啧,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死的很快。不过辛苦保洁阿姨了,还得花力气把你们扫进垃圾桶,也算尘归尘土归土,垃圾归垃圾桶。”

“我们——”夫妻情不自禁低头看那28层高的深渊,狠狠打了个寒碜,指记者,“都拍下了没,这就是他们医院的医生,逼老百姓去死,把她曝光,人肉搜索出来。”又指向许蔚然,面怒扭曲道,“最歹毒妇人心,想逼死我们?我告诉你,我们今天真跳了,你也别想好过,你他妈的一辈子就在监狱里吧!”

“你们跳了,我立马脱下工作服投案自首,我一辈子在监狱里度过了,怎样?”许蔚然冷声道,皱眉,“磨蹭什么,赶紧跳啊!”

男人一惊,看着这陌生的女人硬气地像一块臭石头,在寒风中的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犹如教唆勾魂的厉鬼,格外无情可怖,

“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你们跳下去摔成丧尸吊着一口气,楼底下的人依旧看热闹,这里的所有医护人员,一个都不会插手!”

那对夫妻猛地一愣,脊背生寒,往楼底看一眼,四方救生垫已全部到位。那妇女唇角一勾,诡计上心头,

许蔚然:“救生垫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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