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和一把匕首?”
黑袍男人很大方,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截全新的蜡烛,又从夹层中取出一把新买的匕首,甚至连包装都没拆封。
唐诗也不在意,新的东西反而是最干净的,虽然功效上可能会差一点,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们一起去,有两个灵媒在场它们不敢对你们做什么。”唐诗说道,目光落在黑袍男人身上,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一般像他们这样的玄学人士是很排斥同时行动的,鉴于这次的事情特殊,唐诗不亲自去一趟无法安心。
黑袍男人有些犹豫,但最后也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只是沉默地把头撇开。
唐诗就当他答应了。
正要上车,却看见从另一边跟着一起上车的Branton,她动作顿了一下,眼中充满疑惑:“你跟着做什么?”
Branton坦荡地说:“我得给你做翻译啊,不然你能听得懂组长他们的对话?”
黑袍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从车上扯了下来。
言辞间不留情面:“你留下,人太多那两只厉鬼就不敢出来了。”
说着他指向副驾驶上的一名工作人员说:“你也留下,去两人就够了。”
组长看着黑袍男人的动作有些无助,无措地看向唐诗,在得到唐诗肯定地点头后,他一脚把那名工作人员踹下了车。
“你小子在这里等着,看到导演和她说一声。”组长没好气地说道,嘭的一把关上了吉普车门。
那名工作人员相貌年轻,看着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自从听到唐诗和黑袍男人的话之后便脸色煞白,但还是强撑着坐上车想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被组长踢下了车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但很快他又将眉头皱了起来,担忧地看着车上的两名同事。
“可是组长你们也会有危险吧,要不还是我去吧,我比较年轻,跑起来比较快。”他虽然害怕,但还是上前说道。
组长笑了一声,把他推开说:“算了吧,你小子现在都怕成这样,要是真看到鬼了指不定吓尿裤子了。”
他双手抚在方向盘上,一边将吉普车点火打着一边说:“有两位大师在不会出事的,你要是真想回报我们,就帮我们洗一个月的袜子吧哈哈。”
说完络腮胡也不等他回复,脚下一踩油门便窜了出去,留下年轻人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吉普。
络腮胡开出了一段距离,这才看着后视镜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咂嘴感慨:“要不是我溜得快,那小子就要反应过来了。”
他旁边的那名工作人员哈哈地笑了起来,默契地和络腮胡击掌:“行咯,之后一个月不用洗袜子了。”
唐诗坐在吉普后座听着他们故作轻松的调侃,淡淡一笑。
她知道这是他们为了掩饰心里的紧张而做出轻松的姿态,她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略过的树木景象回想着自己刚才算卦的时候闪现出来的两个画面。
画面上,络腮胡和两名同事正在调试摄像头的电线,一男一女两只鬼分别从他们的背后偷袭,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生生将他们拖走。
后面的内容更为血腥,唐诗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残暴的厉鬼了。
想及此,她不免联想到自己穿越前的日子,心头涌上些许伤感。
吉普车的轮子咯噔一下,捻过一道凸起的树根,将车内的人颠得东摇西晃。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明明是正午时分,可这里的环境看上去更像是深夜。
唐诗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吉普车的车玻璃上。
她从玻璃的反光上看见黑袍男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方向看,他从出发开始便一直目不转睛地看了一路。
唐诗扭头看向他,黑袍男人也毫不避讳,似乎并不在意她发现了自己盯着她的事实,依然无所顾忌地盯着她看。
唐诗心底涌上一股不爽,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黑袍男人听到她的问话,不自在地动了动。
他声音沙哑低沉,轻声说:“你很奇怪,灵魂像是游离在躯体之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