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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2)

成亲后,为人夫的白晚君恪守本分,孝顺长辈,侍候妻主,婚后没多久他便有了身孕。

可韩不离到底是有房事需求的女人,除了要子嗣来延续香火,可那段时间也需要男子排解泄欲,所以在白晚君怀孕期间,韩不离就与陈氏暗生私情。

至于陈氏……

当初白晚君见他卖身葬父心生同情,让管家安排他进府做事,又见他有孝心又心细,便留他在身边侍候。

哪知此人居心不良,勾搭上韩不离,鸠占鹊巢。

白晚君生下韩书宁死后,韩不离纳陈氏为妾,也就是当今新科状元韩安宛的父亲,现在人面蛇心,演得一手好戏的韩府二房侍夫陈远。

起初老主君并不同意韩不离纳陈氏,直到陈氏怀孕生下韩安宛后,老主君不忍韩氏一族的血脉流落在外,身份不明不白,这才松口允许陈氏进韩府做侍夫。

之后老主君年老身体患病,无法执掌府里内务,陈氏趁势接管,开始在府里掌权。

但不得不承认,在他享受手中权力时,这么多年陈氏掌管府里一切事宜处处得当。

韩书宁本性虽是和善,但是喜恶分明。

自小见过陈氏两副面孔,就生不出半点好感,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对他置若罔闻,互不相干,既无所争,更谈不上对他有任何敌意。

可陈氏对韩书宁却厌恶至极。

一年前原主被陈氏陷害罚至老庄园,这老庄园远离京城,位于闽州的远郊,曾是韩氏祖上一处夏季避暑的庄园。

老庄园是何情况陈氏最清楚,这些年无人居住,无人打理,庭院内野草横生,藤蔓缠绕,早已经是一片荒芜。

她被罚至老庄园,不用猜必是陈氏的主意,在陈氏眼里,韩书宁就是他眼中钉,肉中刺,既然不能拔,便想尽法子将她驱离。

父亲因她难产而死,又因子夜时出生被旁人诟病,说她命硬含煞,克父伤母,因此从小遭到母亲冷落。

而原主本身体弱畏寒,需宽心静养,这辈子注定不能劳心费神。

可为了担起身为嫡女的职责,考虑自己的身体情况,唯有且希望以文入仕耀门楣。

韩书宁所以从小勤学好问,熟读四书五经,所谓开卷有益,看书顿悟,渐渐她也明白读书真正的意义,那时的她只心怀天下。

所以参加科考后,十七岁就中了举,且是连中两元。

当时贡院一放榜,韩书宁这个名字再次居于榜首,顿时引起所有考生与官员们的注意,可谓声名大噪。

只因为她在接下来的殿试中,最有可能高中状元,成为东陵天元年间三元及第的第一人。

要知道东陵建国以来,国祚绵延两百多年,历代通过科举选拔贤才,能够连中三元的人屈指可数。

本以为众望所归时,只可惜事与愿违,结果韩书宁身体病情突然加重,还得常年不能离榻养病,以药续命。

后来意外得知这一切是拜二房侍夫陈远所赐。

陈氏爬上韩不离的床,还能够得到韩不离的宠爱,进入韩府名门做妾室,此人的手段与心思可想而知。

陈氏先下手为强,为此不惜以自己腹中胎儿的性命算计韩书宁。

尽管如此,原主虽遭遇波折,但坚守本心,没有半点晦暗的心思,念及情分,从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渴求的东西,从她一出生,祖父告诉过她,孩子乃是母父的心头肉,这天下哪有母父不爱自己孩子的。

可结果告诉她母女之情薄如纸张,只要枕边风稍微一吹,就变得破碎不堪。

白书宁回想起那个梦,犹如情景再现,韩书宁在祠堂遭受到家法的惩处,如此无情残忍,对于原主来说,从那刻起心彻底已死,作为旁观者,为之痛惜。

人死如灯灭,心死如灰烬。

可以说,那个时候的韩书宁犹如个活死人,她有呼吸,还活着,活在对父亲的寄托里,活在儿时做过的梦里。

一位举止温柔却总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会出现在梦里,总无比温柔地唤着她。

但韩书宁面容不悲不喜,双眸黯淡无光,好像又死了,死在淡漠的亲情里,死在虚无的回忆里。

原主一出生未见父亲面容,更何谈所渴求的父爱,可母亲尚在,却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抹亲情!

白书宁心疼童年不快乐的人,要用一生治愈童年的伤痛。

她不是真正的韩书宁,事情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感受不到被至亲伤害的痛。

可又试问遭受这般境地,仍然怀有赤子之心,然而却一文不值。

她心有不甘,可也仅此不甘。

后了尘大师告知她,韩书宁至善重情,佛性善根天生,是一个与佛有缘的人。

凡此种种,皆是命数。

既然如此,自己魂穿在已逝的韩书宁身上,那么往后的日子就得按着白书宁的方法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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