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徐观再次回到恒合,整个恒合上上下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一丝怠慢。
今天徐观目的性明确,一到公司直接进了会议室。
等他从会议室出来,公司内部炸开了锅,连各个公司群里都在讨论人员任免的事情。
徐观走出电梯就看到有两个人躲在墙角讨论。
“诶你听说了么,黄总、周总几个人好像都被罢免了。”
“那他们的股份怎么办?”
“好像被徐总收了。”
沈郁咳了声,俩人见到背后的徐观吓得连话也不敢说直接跑回了工位。
徐观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重重推开,“咚”的一声砸在背后的墙上,又快速反弹关上,又发出重重的“咚”的一声。
徐观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往门那儿睨了一眼,又仿若没看见人似的把眼神收回来。
而那人早已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快速走到徐观面前,又将他桌上放着的一本财经杂志拿起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摔。
“徐观你什么意思?”
黄良此时也顾不上长辈的姿态,他气得满脸通红,说话都比平时急了些:“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恒合拼成现在这模样,你倒好一句话让我说走就走,你凭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出国一趟就是为了组这场局,还骗我们入坑。”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徐观见眼前人这副样子也不恼反而觉得好笑,他勾了嘴角轻蔑地笑了声。
“黄叔,你是真不知道原因么?”
黄良见徐观这副表情心下一慌,想来他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足够的证据支撑的。
他收起刚才的态度,转而低着头,像是哀求:“小观,这么多年打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观打断。
“我愿意花钱买你手里的股份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说着,他将昨天拿到的U盘打开,又将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朝向黄良。
“你自己看看?”
黄良方才说话时不敢抬眼看徐观,此时闻言抬头,看到电脑里的画面心下一惊面色突变,手也不听话地开始哆嗦。
前段时间徐观出国,恒合在国内的消息没法及时传达,黄良几个便商量着趁这次机会把公司项目做空了。
那几日他联系了几个对家公司,没想到同他们喝酒吃饭的画面都出现在眼前的电脑里。
“那个……”他不敢说下去了。
办公桌那边的徐观又是轻蔑一笑。
“贪污公款、转移公司财产和客户、谎报项目进程,你就告诉我哪一件没有你参与?”
黄良没说话。
徐观就直直地盯着他:“我从小就喊您一声黄叔叔,你呢?”
“是想踩着恒合上去么?”
黄良不敢继续听下去,他也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转身就要走,又被徐观叫住。
“黄叔叔。”
黄良心下一跳,缓缓转过身看向徐观。
徐观此时却收了方才的厉声,低着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几秒之后,他站起身走到桌前捡起刚刚被扔在地上的杂志放回到桌上才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背后是谁,你也告诉她——”
“下不为例。”
送走了黄良,徐观抬手揉了揉额头,不多时手机铃声也如他料想般响起。
是徐恒山。
徐观按了接听键,语气又换回往日的随意:“喂。”
“你小子现在蹬鼻子上脸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爹?”
徐恒山自几年前病了一场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大多时间就在家里养病休息,公司的事情慢慢交给徐观做主,但他能这么快收到消息,想来也是哪个眼线透了风声,
徐观早已习惯徐恒山这态度,似乎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决定,徐恒山都是先提出反对意见。
他手继续揉着额头,语气淡淡:“再跟你商量下去你就抱着恒合的空壳哭吧。”
“什么?”那头的徐恒山才意识到不对劲。
徐观有些累,懒得再说下去。
“你去问问你家里那位吧。”
说着,他挂了电话。
办公室终于恢复往日的清净,徐观单手撑着头靠在椅子上,办公室的玻璃是单向的,他看了眼外面。
这种上层的人事任免说是劲爆消息,但对于下层这些打工人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现在大家也过了刚刚了兴奋,都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做自己的事情。
徐观阖上眼想休息一会儿,片刻之后又被接连的手机铃声吵得头疼,他伸手捞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
号码没有备注,但他却知道是谁。
徐观直接把电话挂了。
没一会儿,接连的短信提示音想起,又是来自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我告诉你徐观,你最好别有在意的人,也希望别有人在意你,不然就跟那些人一样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徐观像是看了眼生活中稀松平常的小事,他没有任何表情,熄了屏就把手机扔到桌上。
下一秒,办公室里响起敲门声。
“进。”
徐观以为是沈郁就微微转头朝那儿瞥了眼,见到进来的人,方才没有情绪的眸子终是带上了些色彩。
“你怎么来了?”他问。
而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走到徐观身前,隔着长长的办公桌看着他。
“徐观,那天晚上我没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