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问明白,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之后顾缓又絮絮叨叨念了很多,直到把自己念困了才打算挂电话。
丁嘉以听她回忆加感慨了一晚上,也终于忍不住出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后你就可以奔向你的美好新生活了。”
顾缓念叨了一晚上心情好了许多,但当晚她就做了个梦,梦见那日从徐观办公室离开后,男人又追着跑出来,说了一堆后悔的话。
俩人又在地下车库里没羞没臊地拥抱。
但现实是在第二日早晨不到五点,顾缓被闹钟吵醒,睡了不到三小时的她挣扎着起床,带上相机出了门。
前几日陈倾说磷城边上的湖心公园可以观鸟,顾缓便想着来碰碰运气。
这个点的公园里只有几个打太极的老头老太,顾缓再往里走走,就连人影也没了。
成片的树围着公园中央的湖,微风吹过,湖面荡起一阵涟漪,细听可以听见鸟叫声,不见鸟的影子。
用来拍鸟的超长焦镜头实在有些重,顾缓在湖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相机组装好又擦拭了一下,大概是运气好,一抬头就瞥见一只凤头鹰。
翅膀呈黑灰色,头和脖子的颜色浅一些,到了身体处则缀着褐色和白色的斑点,正在顾缓的头顶盘旋。
凤头鹰善于隐藏,大多时间都躲在树丛,顾缓借机赶紧举起相机多拍了几张。
可惜那只凤头鹰飞了两圈就不见了,顾缓便拿着相机选片,刚删了几张高糊的,耳边传来一道男声。
“你也来拍鸟?”
顾缓抬头,见是个陌生男人,长相周正眉眼带着笑,肩上还背着个专业级的相机,不像是坏人。
她点点头。
那人看了眼顾缓手上的设备又问:“摄影师?”
顾缓再次点点头。
“果然”,那人大概是猜对了,笑意更甚,随后他伸出手:“同行。”
虽说对方不像坏人,但顾缓还是有些谨慎,她只冲他点点头,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到相机上。
“小姑娘还挺谨慎,挺好”,那人说着又笑了声,然后问她:“不介绍一下自己?”
顾缓此行并不带着社交的目的,但眼前这自来熟的人似乎铁了心要与她说话,她本就心情不太好,再加上诶睡饱,语气也不太好:“这公园里应该还有其他同行,你可以去认识一下别人。”
说完,她也没看他,只是耳边没再传来男人的声音,想来是已经走了。
顾缓松了口气。
之后,她又陆续拍到了鸳鸯、红胁蓝尾鸲、夜鹭燕雀、翠鸟之类的,小鸟长得漂亮,在镜头里显得更加灵动。
天色渐渐大亮,公园里的人声多了起来,鸟儿们也躲进树丛里不再出现。
顾缓收好相机打算离开。
走出公园时,他又见到方才那个男人,不过此时他边上还跟着两个小姑娘,两个人都带着不算高级的相机,看年龄也是学生模样。
在顾缓眼里已经把他归类于有点小钱就买台专业设备到处勾搭妹子的花心渣男,于是尽管那男人看见她还冲她露出了个看似善意的笑容,但顾缓连正脸也没留给她,直接上了车。
路遇上班早高峰,回到市区已经快要十点,顾缓没吃早餐,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她随便找了家咖啡馆点了咖啡和三明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拿起相机开始选片。
将将把所有照片看完,头顶的电视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顾缓抬起头看,见是一档财经节目,采访的嘉宾正是徐观,但男人的头发有些长,大概不是最近录的。
主持人问了很多与金融相关的问题,徐观耐心地解答,一直到约莫十来分钟之后,主持人说是最后一个问题。
“徐总,最后是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主持人笑了笑,又说:“请问您对另一半的有什么样的期待呢?”
徐观坐在沙发上,闻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话的声音也如往日随意:“暂时没有这方面打算。”
顾缓收回视线,拿起咖啡喝了口。
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梦,她淡淡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