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旭日升。
狗狗吃的多欢腾。
手里的食物没有了,我仍旧站在那里看着大黄狗大口大口地吃东西。
不一会儿,小柳喘着粗气跑过来。
她啊,年纪轻轻啊,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略一思索,我便开口问道:“赖夫人,又来了?”
小柳连连点头。
好嘛!这个赖夫人,也是神通的很,这两天,连着找了几位医正,都被她搅和黄了。
叔叔都生气了。她还厚着脸皮来呢!
小柳又递过来一份帖子。
是回帖!
太好了!
行动!行动!
我吩咐小柳,去请散夫人来。待小柳离开,我又急忙去找婶婶和哥哥,商量一下。
午饭时,婶婶和叔叔商量后,为了圆圆妹妹的病情,同意我和哥哥带她离开。
事不宜迟。
拿起收拾好的包裹,我们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直往郜城而去。
一路上,马儿奔腾,花儿红,草儿绿,河儿清。
行路多时,稍作休息。
不远处,有一条河。河水中,一位男子撑着船,温柔地看着船上的女子。坐在船里的那位女子,脸上挂着笑,伸手采摘着两侧参差不齐的荇菜。
圆圆妹妹也终于放松下来,有了笑脸。
看,不但脸上有了笑容,她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主动说话呢!
圆圆妹妹问道:“姐姐,咱们这一去,可能要十天半个月的。赖夫人她明日一来,扑了个空,会不会不乐意呢?”
因为她儿子不乐意,是不是?
我笑了笑,回答道:“不会的。说不定啊,她的儿子,每天都会很开心的不得了呢!”
圆圆妹妹追问:“为什么呀?明天,春游就开始了啊!”
好不容易看到,圆圆妹妹愿意主动说出心事,我自然洗耳恭听。
圆圆妹妹慢慢说道:“上一次,我出去玩,下雨了,遇到了一位年轻男子,驾着马车。他们说,要送我回家。我几番推辞,还是自己走回了家。”
多么坚强自立的女孩子啊!多么正常的故事啊!
圆圆妹妹接着说道:“不知过了几日,有一位夫人来访……这位夫人,就是赖夫人!”
多么……不正常的来访啊!又不欠她钱!又不欠她什么什么!
哥哥关照了马车和随从后,也来休息。
阮小妹也跟着走过来,带着圆圆妹妹的披风。
我接过披风,给圆圆妹妹披上。
阮小妹这丫头,是个好丫头。圆圆妹妹咳嗽了一声,瞧她,又摇头又叹气的!
她也每天跟着圆圆妹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啊?
想了想,我便问道:“阮小妹,那位公子,你见过吗?”
阮小妹点点头,兴许是憋闷在心里许久,今日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嘴巴噼里啪啦,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突突突,突突突。
阮小妹说道:“那位公子,哼!轻浮的很,给咱们家大公子提鞋都不配!”
我们家伯英哥哥,虽然没有腰缠万贯,但是在高风亮节上,没有什么瑕疵。这句话,可以赞同。
阮小妹又说道:“那位赖公子,一见我们姑娘,便上上下下地打量,笑的奇怪的很。还说什么,自己心善,可怜我们家姑娘。若是心善,旁边的老头儿老太太,走路颤巍巍的,他怎么不可怜去?偏偏,要跟着我们家姑娘,那么一段路?”
这一局,豌豆射手完胜!
阮小妹接着说道:“那个赖夫人,她就是看准了,咱们家的姑娘心软。哼!她偏偏还要今日拉这位夫人来,明日拉那位夫人来。一把草药,说的比金子还金贵。哼!”
我不由得点点头,就是!就是!还开口附和道:“散夫人比她好多了!”
阮小妹点点头,一脸的轻松,好像出了一口恶气似的,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哥哥听到此处,终于开口:“我正想问问你,散夫人,一位本地土生土长的老太太,你怎么和她,说的那么投缘呢?”
我回答道:“那当然了!散夫人多好的人啊!心肠多好啊!”
哥哥抬眼看了我,无奈地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还有,你今天请她来,密谋什么呢?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叫密谋啊?多难听啊!我只得好生解释道:“请她帮忙啊!”
哥哥,圆圆妹妹,两脸疑惑。
哥哥嗤之以鼻,问道:“她能帮什么忙?”
我继续解释:“哥哥有所不知。听说这位赖公子,爱慕美色。我请散夫人帮忙,众人春游之时,多安排些年轻美女与他,事成不成,天知道。咱啊,只要乱花迷他眼,就够了!”
哥哥听了,点点头,说道:“这个法子,倒是可以试试。谁教你的?又是写信,问的那个追什么吗?”
追什么?是谁?啊,哥哥说的,是路途遥远,给我送教材的姬子追公子吧。
眼看着哥哥脸色臭臭的,我连忙回答道:“当然不是了!这是一位伟大的夫子说过的话,他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则,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还有,把我们的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哥哥听得一愣一愣地,问道:“听此一言,如雷贯耳!醍醐灌顶!这是你的哪位夫子?给我引见引见如何?”
这个可不太好办啊!我回答道:“你想的美!我也没见过呢!别的夫子讲的。”
哥哥受了打击,眨了眨眼,又问道:“这位伟大的夫子,还说什么了?”
我迟疑了许久,清了清嗓子,才回答:“我就记得,这一句!”
哥哥那“爱的巴掌”如约而至,嘴里还说道:“让你上课不好好学习!”
那可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巴掌疼时才知悔!
揉了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