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是说我们呢?问题是你自己干的,是人事吗?
哼!惹不起你吧,还躲不起你!
哼!国君早都走了,你跟过来晚了,冲着我们发什么脾气!你还想咋地啊!
我们四人,自然也听到了,慢慢转身。
一时之间,厅堂之内,数人站立,数目相对,谁也不服谁!
胡大公子,你瞅啥!你剑长是不是?你特么还把剑横到前面,怎么,还想比划比划?
怎么滴吧?!怎么滴!我剑也未尝不利!
堂内的气氛,顿时凝滞了起来。
一旁跪坐的子追,及时制止了雄起的仲弟,并且给他递了个眼色。
仲弟看了看子追,暂且相信了他,隐忍不发,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子追咬了咬牙,收敛了怒气,站了起来,说道:“我幼年时,蒙叔父教导。今日大夫士人吊唁,我等以礼相待,守礼而行。我未曾失掉我的礼。请问大夫,今日,可行吊唁之礼乎?”
当然没有啦!他们一来,就开始叽叽歪歪了!
胡大夫闻言一怔,冷笑一声,看了看子追,翻了个白眼。这白眼,翻的真有家族特征,跟他那个夫人一毛一样,连眼睫毛的上扬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子追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请!”
白眼也翻了,接下来,胡大夫还是老老实实地,行以吊唁之礼。
胡氏三子,跟着行礼。
一旁的吹鼓手们,观看多时,也适时地吹奏起来。
波折过后,葬礼如期而行。悲伤的哭泣声,凄凉的箫声,回荡在天地间。
那样的眼泪和着箫声,和那天的阴沉沉的天气一起,融入了一条名字的叫做叔父的暗流。这条暗流,在日后的经年累月中,时隐时现,时而令我们伤怀,时而给我们启示,时而在暗夜中陪伴,从未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