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不会好过,难道夫人想选后者?”
钟离抬起眼帘认真看着对方,声音沙哑:“不是我。”
她轻颤的睫毛像是挠在骆已呈的心上,眼中难得的倔强别有一番风情,让他好不容易放松的小腹再次热起来。
他低头衔住她的唇,不停厮磨,嘴角漏出模糊的话:“对付敌人有许多手段,明面硬刚是最蠢的办法,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为你出气。”
钟离脱离了奴颜生的效力,却陷入骆已呈的控制,两者相较,磨人程度竟是不分上下。
在一次次侵略中,钟离好似越来越依赖这位名义上的“夫君”,逐渐迷失。
*
夜晚,宣化长公主屋内。
随着一阵阵巨响,满屋的名贵摆件碎了满地,一片狼藉。
宣化满身酒气地掐着青筵的脖子,恶狠狠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背着本宫去找那个女人?本宫哪里不如她?那可是他亲妹妹!”
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全然没了白日的雍容气度,宛若失了神志的疯子。
青筵面无表情,默默承受,对这般场面司空见惯,窒息的感觉传来,甚至有一种快要解脱的快感。
宣化不满如死鱼一般的男人,松开他的脖子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尖利的指甲划破皮肉,在青筵的右脸留下几道骇人的抓痕,鲜血的颜色刺激到醉酒之人,宣化扑到他身上,扯开外袍,竟是露出一道道新旧交替的伤痕,不堪入目。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本宫老了,不美了,也想去找那个狐狸精?”
宣化眼中逐渐露出疯狂之意,双手在他胸口用力划过,企图以此打碎他脸上的漠然。
青筵散乱的目光终于聚拢,定定看着宣化露出凉薄的笑意:“长公主是美,但是骆夫人更胜一筹。”
酒后的思绪有些迟钝,宣化意识到他所言后,大声尖叫,遂抄起地上的青花瓷碎片便往他身上扎去。
“住手!”
姜浔推开房门便见着这一幕,大喝一声快步来到二人身前,夺过宣化手中的凶器,对青筵道:“你下去吧。”
青筵如一具没有感觉的尸体,并未因撕裂的疼痛皱一下眉,闻言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宣化愣愣看着仙姿玉容的姜浔,露出苦笑:“你不爱我,你从来就不爱我。”
笑着笑着沁出眼泪,最终化为不甘的呜咽。
她与姜浔相识十年,一见钟情,却从未感受到过他的心。
姜浔看着烂醉如泥的人,面容染上戾气,“你是真的蠢到不知现在的状况?”
“我是蠢,不然怎会满心满意都是你?等你的三媒六聘等了十年!”
呵,想到方才的青筵,与长公主府中那些年轻俊秀的男侍,姜浔心中冷笑不已。
“现在不是谈男女之情的时候,长公主可知,现在外面那些人在传什么?”
宣化闻言冷静了些,遂嗤笑道:“传什么?传本宫与首辅大人的事?本宫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噢,是吗?如今船上四处都在传宣化长公主与内阁首辅姜浔,私相授受,并意图谋反,这些都是长公主巴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