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骆已呈与钟离二人。
钟离只觉脖子上的伤口似乎更痛了,见他如见到洪水猛兽,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过来。”骆已呈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宛若又回到洞房那夜,她对自己有着无尽的抗拒。
钟离生怕惹恼他又发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如迈在独木桥上,颤颤巍巍。
骆已呈好整以暇地等她走近,直至到离他两步远处停了下来。
他眉间微动,伸出大手一把将人捞入怀中,扯去钟离颈间素帛,青紫的痕迹显现,极为骇人。
啧,未曾用什么力气,怪她太嫩。
“疼吗?”
骆已呈俯身靠近,鼻尖与她相抵,戏弄般蹭了两下,惹得紧绷的猫儿呼吸几乎停滞。
钟离心酸地闭上眼,等着体内涌起奴颜生,可等了半晌,意料中的热潮并未袭来,惟有男子霸道的气息将她牢牢包裹。
骆已呈细细观察她每一丝表情,从慌张到认命,再转化为诧异,低低笑了两声,竟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迈出库房。
“回去上药。”
钟离惊呼一声睁开眼,后知后觉地想起今日在琴音阁,骆已呈徒手掐她的脖子,亦未导致奴颜生发作。
抬首看向男子雕刻般的下颚线,犹豫不定道:“大人……”
话快到嘴边才恍然想起,骆已呈从未提及知晓她身中奴颜生之事,再想到李淼配制的那苦到令人发指的汤药,心中如醍醐灌顶一般,想通了所有关节。
可他如此大费周章为她解毒,却又不说,究竟为了什么?
骆已呈步子迈得大且稳,低头对上猫儿的眼神,笑道:“夫人近日可有认真学习?”
学习……?
顿觉他所言,钟离一下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不肯言语。
两人很快来到月韵轩,见骆已呈取来药膏欲为她上药,钟离推辞道:“午时已经上过了。”
钟离内心抗拒,此时再想挣扎已然来不及,双手被禁锢于头顶。
一夜无眠,春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