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离,别说门没有,窗户都不给!
“那你为什么不理娘亲,我都听到了,娘亲说你躲她好几天了。”
“没有躲。”陆川柏解释。
“那就好,我还等着你讨好我,争取让我早日叫你爹爹呢!”小包子悠悠夸张地送了一口气。
“你不是已经叫了,还用我讨好。”陆川柏抓住他刚刚话里的关键字,戏谑道。
“刚刚那个不算。”小包子反应过来,才不承认呢。
挑完面具,陆川柏带着悠悠进了胭脂铺,苏锦一看到他惊讶极了,急忙上前推他出去。
“你怎么进来了,这边挑胭脂的都是女眷,你赶紧出去。”
陆川柏没有出去,抬脚往里间走,“我去后院等你。”正好找掌柜的聊聊这几日活动的情况。
苏锦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他怎么对胭脂铺这么熟悉?”
杜雅开玩笑说:“你平常用的胭脂水粉不会是姐夫给你买的吧。”
“瞎说,我还用得着买吗!”苏锦一下意识反驳,“你们接着挑,我进去看看。”
苏锦一走进里间,看到掌柜的正在向陆川柏汇报,疑惑地看了一眼,随后在一旁坐下等待。事情处理完毕,室内没有外人,苏锦一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掌管了我苏家的铺子?”
陆川柏没有回答,说了半天话,渴了,喝口茶先。
“你到底在气什么?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苏锦一怒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待她!
“说了半天话,你总得让我喝口茶润润嗓子吧。”陆川柏无奈道。
苏锦一怔住,额,忘了,没注意,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声嘟囔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陆川柏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成婚后,他都快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从登云阁的春日宴,苏氏布坊的绢花,到胭脂铺的口脂,你就没发现什么蹊跷吗?”
春日宴,绢花,口脂,这些都是苏锦一活动策划里面的内容。
苏锦一恍然大悟,“你什么时候……”
“那晚你离开书房,怀里掉出了那两张纸,我问过苏掌柜了,这几日就一直忙着这上面的内容,本以为你自己能够发现,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么笨!
后面的话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到了。
苏锦一双手捂脸,感觉自己蠢得无可救药了。原来这几日自己相公早出晚归的,一直忙着这件事,她还胡思乱想,以为他生气不肯理她。天哪,如果面前有个地洞的话,她要立马钻进去,没个十天半月,绝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苏锦一气势汹汹质问。
“我在生自己的气,”陆川柏懊恼地说,“我气我自己不能保护好你,让你不断地生病、受伤。”
苏锦一傻眼了,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她站起身,扑到陆川柏面前,双手揪住他身上的衣衫,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对不起,是我不好。”
陆川柏揽过苏锦一,略微用力,将她抱上自己的大腿,双手环紧,在她耳边歉疚地说:“是我对不起你!一开始我竟然还想着,你能自己反省明白,没想到是我高估了。”
苏锦一闻言,脸颊羞红,气恼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后来我就想通了,是我无能才会让你受伤,还要你来哄我。”
“我才没有哄你。”苏锦一嘴硬道。
陆川柏轻笑出声:“三层玉带糕,很甜,很好吃,夫人什么时候再为我亲手做一次?”
微微低沉磁性的嗓音飘荡在胭脂铺内室的空气里,两人你侬我侬,完全忘记了坐在下首,捂眼偷看的小包子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