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陛下服务。
一进帐篷,苏锦一就心下大骇。因为帐篷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盆洗好切好的青果,一盆黄果,两大罐白糖,还有一小罐蜂蜜,而那两盆果子明显就是从瓢儿山上摘下来的。
这些东西的旁边就是垒好的厨灶,还有一位御厨恭敬地在厨灶站立在旁。
“这……”苏锦一眼里透着一丝慌张,看向女官。
她的果酱制作方法,这么快就暴露了吗?!
女官与她对视,忽略她的无措,平淡地说:“内库不丰,只能寻来这些,还望陆夫人见谅!”
什么意思?这些也不值钱啊!
女官也不管她明不明白,催促道:“陆夫人赶紧吧,夜宴快要开始了。”
“可……”可现在开始熬,也赶不上夜宴啊!
出乎意料,一旁站立的御厨竟然领悟了苏锦一的意思,他笑呵呵道:“陆夫人,您不必上手,只需指点一二即可,不会耽误您参加夜宴。”
苏锦一看了看笑呵呵的御厨,又看了看身后面无表情的女官,回味了一下她刚刚说的话,恍然大悟。
完了!圣上和皇后这是看中她的果酱了!她的生意做不成了!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御厨:“陆夫人,您看……”
苏锦一忍住内心的哀泣,将制作果酱步骤详细与御厨解说,看着他上手熬制。
刚教完,女官就出声提醒,夜宴要开始了,请她回前面入席。
苏锦一恍恍惚惚回到苏伯母身边。
苏伯母眼错不错地盯着她,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担忧,方才在王帐,皇后已经将她的意图明白告知。
“陛下皇后到!”
御前内监的一声长呼划破夜空,夜宴开始,众臣高呼。
陛下膝下无子,三皇子一骑绝尘,大放光彩。圣上将自己所猎猛虎的虎皮赏赐给了他,同时又将自己猎到的獐子让御厨烤好后单独赏赐给了苏锦一。
圣上的这一举动意味深长,宴会上的众臣的目光都汇聚苏伯父身上。
苏伯父苏清明虽不明白圣上意图为何,但他宠辱不惊,镇定自若应对四面八方的恭维打探。
在他身后正襟危坐的苏伯母心知肚明,借口女儿选秀之事,微笑应对,意图将苏锦一隐藏其后。
苏锦一则看着眼前烤好的獐子,突然明悟。算了,可能陛下是真穷吧,原谅他了。
她转头让大伯母身边的婢女悄悄去皇后厨帐请那位女官过来。
女官要看着御厨做果酱,无法抽身,又去请示皇后,皇后另派人接替她的盯梢,让她抽出身来见苏锦一。
事虽简单,但一来一去等女官到时,夜宴已过大半。
她悄悄走到苏锦一身后:“陆夫人。”
苏锦一听到声音没有回头,“这位大人,请帮臣妇转告皇后,果酱易做,且种类不限,干燥装瓶,密封保存,可置一两月之久。”
女官深深看了她一眼,行礼告退。陛下皇后要果酱的全过程她都参与了,包括苏锦一教授御厨的过程,这些话,是她半点不曾提及的。
夜宴结束过后,苏伯父不留痕迹推拒同僚的邀约,脚步急迫回到自己的帐篷,他只是表面佯装镇定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苏伯父急切地问。
苏锦一蒙头躲在被窝里,谁也不理,刚痛失一条挣钱渠道,今天拓展的人脉都失去了意义,更重要的是,没有银钱,爹爹怎么办。
“你小声点。”苏伯母拉住苏伯父走出账外,小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一一不是为了上交果酱而伤心,她伤心的,是不能赚钱给明扬应急。”
“不是,陛下不是已经都把咱家钱庄都掏空了,怎么连一一的都不放过,这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家薅吧!”苏伯父义愤填膺。
“你小声点,”苏伯母心惊胆战,“皇后赏赐了一套头面,圣上赏了亲手打的獐子,你还想怎样!”
“川柏呢,那小子哪儿去了?”苏伯父不能对圣上皇后动气,还不能收拾陆川柏么。
苏伯母被他四处找人出气的样子逗笑了,好心为侄女婿辩解:“已经派人去说过了,但你也知道,夜宴刚结束,他那边人多,脱不开身。再说,这么晚了,他一个男子往女眷的睡帐里跑,像什么话!”
“行啦,还有芊芊在呢,赶紧回账歇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