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媛,”之前那个谢姣身边的侍女带着另一个侍女和一个小厮走进来,“良娣念在你初来乍到无人服侍,特地指派了她们两个来晴暖苑伺候,还不快谢恩?”
莫烈娜默了两秒,缓缓站起来盈盈施礼,“贱婢谢过良娣”
那侍女冷哼一声,“这是阿紫,这是阿福,以后他们就是晴暖苑的人了”
阿紫和阿福连行礼没有,敷衍道,“见过方良媛,奴婢阿紫”
“见过方良媛,奴才阿福”
莫烈娜也不甚在意,点了点头。
那侍女向着阿紫阿福使了个眼神,轻轻一瞥莫烈娜,然后冷笑着走了。
阿紫走上前去,“良媛,姑姑吩咐奴婢带您在这东宫之中先转上一转,熟悉熟悉,免得以后冲撞了贵人乱了规矩”
莫烈娜静静看着她,片刻后站起身来,“有劳了”
阿紫走在前面,莫烈娜跟在她后面,阿福在最后,三人出了晴暖苑,缓缓走在东宫的道路上。
晴暖苑周围有不少美人的住处,但阿紫却没带着莫烈娜一一介绍,而是选了一条较为偏僻的小路一路往东宫后院而去。
莫烈娜面无表情地跟着,他并不担心这群人能对他做什么,毕竟他可不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贱婢。
到了一排房子面前,阿紫停下了脚步,她淡淡道,“良媛,这里是东宫的柴房”
莫烈娜抬眸看着她,阿紫微微一笑,“也是您的葬身之地”
说完,阿福忽地上前去一个手刀劈在莫烈娜的脖颈处,莫烈娜嘴角一抽,这力度连给他挠痒痒都费劲,但他还是配合地装晕倒了下去。
毕竟那个令贵妃和定远伯的人还没出现,他也不会擅自行动坏了人家的计划。
见莫烈娜被打晕,阿福贼贼一笑,阿紫哼了一声,“良娣吩咐的是把她扔进柴房一把火烧了,你小子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阿福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他急急道,“别啊,那也太浪费了,这女人这么绝,长相和身材都完美啊,一把火烧了太可惜了,反正左右都没人,先让我爽一爽也不迟啊”
阿紫沉默两秒,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你快点,别误了良娣的大事”
阿福狂喜,连忙扛着莫烈娜就进了柴房,一把把他扔在柴火堆上就开始脱/裤子。
莫烈娜已经想好他怎么死的了,在阿福扑上来的一瞬间忽地睁开眼睛,抬腿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阿福惊愕的表情还没散去就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门框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然后莫烈娜就静静看着门口刚刚冲进来抱着一根烧火棍呆在原地的阿紫。
阿紫扯了扯嘴角,“你没晕啊,那最好了”
莫烈娜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你是令贵妃的人?”
阿紫点点头,她放下烧火棍,面无表情地迈过阿福走过去,伸手拨开旁边的一堆稻草,从里面拽出了一个昏迷的女人。
“这是个死囚,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们特地找的跟你身形相似,麻烦你跟她换一下衣服,然后把你身上标志性的特征告诉我,做戏做全套,免得露出破绽”
莫烈娜依言跟那死囚换了衣服,把配饰全都转移到死囚身上,然后又指点着阿紫给死囚点了三颗痣,膝盖和手腕上还仔细地做了擦伤,跟去东宫之前那两个小厮把他扔到谢姣面前时摔的一模一样。
阿紫看了看没有遗漏后就摆了摆手,“这里交给我了,你走吧,头发盘起来,戴好帽子和面罩,出门左拐一直走,在东御门会有一个穿蓝色劲装的人接应你离开东宫,走吧”
莫烈娜微微颔首,“多谢”
出了门按照阿紫的说法一直走,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东御门,旁边的树下等着一个蓝衣女子。
见莫烈娜过来,蓝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跟着我走,不要出声”
莫烈娜点点头,谁知下一秒蓝衣女子就忽地伸手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别出声”
莫烈娜:“……”
蓝衣女子抱着莫烈娜足尖一点借力树干跳上了旁边的宫墙,东宫北面紧挨着的就是内仆局,从宫墙跳下去进了内仆局的地界,下面早就有人在接应了。
蓝衣女子向那人点点头,回头跟莫烈娜道,“跟着她去换身衣服,令贵妃娘娘的车乘马上就出发,到时候你装作侍女混在里面出去,一切听她的话,她会把你送到坤御门”
莫烈娜跟着那人又去换了身侍女的衣服,那人顺便还给他做了个发型,用胭脂水粉把他西域人的面相特征掩盖了一番。
出了门,蓝衣女子已经不见了身影,带他换衣服的女子低声道,“一会儿只管跟着车队低头走,我会在你旁边”
莫烈娜点点头。
等了不到半刻钟,令贵妃要用的车乘就从内仆局出发了。
莫烈娜混在一众侍女里面跟着马车往外走,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微微侧头,东宫的方向,已经升起了一丝丝的黑烟。
车队出了东道门,走了一段路,又从觥御门进了御花园,车队浩浩荡荡地往凉亭走去。
终于,车队抵达了凉亭,徐嫦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侍女上前去,“娘娘,轿撵到了,可以启程回宫了”
除了徐嫦绫,还有几个妃嫔一起在御花园吃茶赏景,见徐嫦绫要走纷纷起身行礼。
徐嫦绫还未说话,突然有侍女脚步匆匆地赶过来,“见过令贵妃娘娘、娴妃娘娘、丽嫔娘娘,见过各位主子”
徐嫦绫眉头一皱,“起来吧,何事这么慌张?”
侍女连忙道,“东宫走水了,请各位娘娘主子先行回后宫避一避,不要受了波及”
在场的妃嫔们都吃了一惊,“东宫走水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走水了?”
徐嫦绫道,“想必这些事自有人去处理,我们就先行回宫吧,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了”
众妃嫔纷纷应下,徐嫦绫淡淡一笑,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轿撵,其他妃嫔也跟着匆匆离开了。
车队又浩浩荡荡地往西移动,过了一个戏台,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