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么紧他们忙都忙不完,哪有闲心去管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徒。
毕竟他们对上的可是定远伯啊!
不知何时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莫邪也暂时收了声,抬眸看向门口。
一身劲装的幽冥和立冬走了进来,幽冥的银色面具上甚至还溅上了几滴鲜血。
两人进屋行礼,“君伯,都办妥了”
沈容熙忍不住笑了,“原来君伯也早有安排”
“沈先生思虑周全,也是我等万万不及的”
两人一看便知,莫邪暗中安排了幽冥,沈容熙暗中安排了立冬,想法倒是不谋而合了。
“外面什么情况?”
“来了一波山匪,一共26人,全都被我们处理掉了,还有两个一看就不是山匪的黑衣杀手,我和立冬一人抓了一个,但他们很警觉,全都服毒自尽了”
莫邪若有所思,“知道是哪个山寨的吗?”
“是独头龙的人”
谭望仙拐杖重重一拐,“独头龙这个丧尽天良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又把主意打到大人们身上来了”
莫邪摆了摆手,“他也是被人当枪使罢了,我们的人呢,有伤亡吗?”
幽冥顿了两秒,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大问题,我能处理”
立冬也摇摇头,“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莫邪也就不再问了,“好,这几天要辛苦你们了,现在缺人,官衙的安全只能你们多多上心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和沈先生”
“是”
二人退下后,莫邪站起身来,“谦和,沈先生,谭老先生,你们自行商议便可,思涵、关霆、月央,你们随我来”
官衙后院,莫邪指着面前一排客房,“关霆、月央,这边收拾完了,可以先让弟子们都来休息休息,连夜赶路辛苦大家了”
“没事的书萱,那我们先去收拾收拾,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叫我们”
“好,迎春,带神医谷众人安顿一下”
“是,君伯”
“思涵等一下,”莫邪叫住齐思涵,“你带上药箱随我来”
齐思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拿上药箱,“我们去哪?”
莫邪神色冰冷,“去提审那群贪官”
地牢,一众文州官员都单人单间被关在牢房里,由亲卫亲自看着。
莫邪眼神淡淡扫过去,指着丁培欢,“把他给我带过来”
黑屋子里,昏暗的煤油灯一闪一闪的,丁培欢故作镇定地坐在对面,莫邪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齐思涵。
“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莫邪冷冷道:“我只问一次,说还是不说?”
丁培欢看着四周的陈设,屋内并没有刑具,便梗着脖子道:“代大人,就算你是巡按御史又怎么样,还不是不敢对我用刑”
莫邪不说话,丁培欢仿佛料定了她有所忌惮,于是继续道:“相信文州的消息传出去不久,刑部的黄尚书就要找大人喝喝茶了吧”
莫邪抬眸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你现在在我身上问不出任何东西,又不敢对我动刑,我只需要拖延时间到上面的人来救我,到时候败的还是你”
“况且,”丁培欢哂笑道:“你跟那群人做了保证的吧?明日午时之前问不出点东西,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莫邪忽地笑了一声,“丁培欢,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
丁培欢一愣,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我要想让你全都吐出来,还犯得着对你动刑?”
“你什么意思?”
莫邪倚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字面意思,你以为我跟百姓闹着玩的吗?”
丁培欢一瞬慌了神,“姓代的!你不怕黄尚书吗!不怕荣国公府吗!”
莫邪语气淡淡,“黄笠算个什么东西,荣国公府又算个什么东西?”
丁培欢听着这猖狂至极的言论,不可置信道:“你太狂妄了!就算不把黄尚书和荣国公府看在眼里,太子殿下也会出手制止你的!”
“哦?太子殿下?”莫邪低低笑了,“你以为,我能被派到这文州来,你们还能逃过这一劫吗?”
丁培欢一愣,莫邪继续道:“你们已经是弃子了,丁培欢,太子绝对不会为了你们而威胁到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和在百姓眼里的名望”
“况且,”莫邪倏地凑近前去,嘴角微微上扬,狠厉的眼神看得丁培欢禁不住浑身颤抖,“就算是太子插手,又能怎么样?”
她用最和缓的语气说着最大逆不道的话,“我还是那句话,太子,东方晟,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丁培欢一瞬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着座上的女人,“你,你疯了!你疯了!”
莫邪重新倚上椅背,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我之前就说过,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这天下都会是我的,何况一个小小的文州”
“你疯了!你要造反!你这个逆贼!”
“荒谬!”莫邪一下站起来,“说我是逆贼,那你跟敌国的奸细勾结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逆贼!”
丁培欢霎时瞪大了眼睛,他满脸不可置信,“你,你……”
“我什么?我怎么知道?”
莫邪笑了笑,“这话,你留着问阎王去吧”
“代书萱!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直至此时此刻丁培欢方才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忌,要杀了他们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没人能救得了他,没人能救得了他们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不要杀我!”
“晚了,”莫邪从怀中拿出一支玻璃试管,淡淡笑着,“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
“不!不!”
“思涵,”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让他老实点”
齐思涵闻言方才回过神来,连忙一步上前点了丁培欢的穴道。
丁培欢瞪着双眼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莫邪,他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