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音已经十八,自然是该懂得都懂了,男人身上不可忽视的炽热与昂扬时刻都抵在自己的腰侧,仿佛下一瞬自己若是有所忤逆,自己的腰便会被狠狠的斩断。
崔德音明清楚的白了。
赵景湛这是介意她参加后宫选秀,想要成为后妃,成为他名义上的庶母这件事情。
难道赵景湛真的不知晓自己为何走上这条路吗?
若不是那日他杀气腾腾望着自己,嘴里还吐出了那样大不敬的话……
她这般气性,怎么会肯入宫,给一个与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大年纪的老男人做妾呢?
“太子殿下何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崔德音被压制着,恐惧占满了四肢。
“就算孤做了些别的,可孤对你动手了吗?”
“只不过处理了些杂碎,音音这就怕了?嗯?”男人又使坏一般的用了些力,目光落在崔德音昳丽红润的面容上。
“我说过,背叛我的人,都该死。”男人的声音陡然发狠。
“音音,你害怕吗?”
男人看似随意慵懒的话语,落在崔德音耳中却不是这般。
她那一刻经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
“太子殿下想要我做什么?”崔德音颤声。
“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我南下临安两月,十分孤独寂寞,之前有崔小姐陪在我身边,现下崔小姐成了秀女……”
“旁人不懂我的心思,以后孤会经常来寻崔秀女。”赵景湛认真观察着崔德音的神色,面露满意。
他达到了今天的目的。
他要让崔德音害怕。
他想看到猎物因为惧怕自己而露出的恐惧表情。
“殿下何时会来?”
赵景湛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又恢复了那份高冷矜贵之色。
唯独崔德音青丝散乱的披散在肩头,眼尾绯红,眸中水光潋滟,似是被人欺负狠了一般。
“随时随地,秀女准备好便是。”崔德音听罢,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稳。
“把你带进宫的海棠色的衣裙都扔了掉,我不想再看见。”
“可我入宫只带了这几件……”崔德音弱弱。
“明日一早我便会查人送来。”赵景湛冷声,侧脸的线条流畅。
“殿下知晓我衣裳的尺寸?”崔德音疑惑。
“不若趁着现在无人,孤再好好给你量一量?”
今日不知道崔德音是不是被吓傻了,话总是格外的多,赵景湛气极反笑。
“不必!”崔德音紧紧拽住自己身上布料极少的紫色衣裙。
就在崔德音以为赵景湛要离开的时候,男人却顿主脚步,意味不明的转身看着自己。
“此处幽静,秀女可喜欢?”话题被自然的扯开。
崔德音心里一咯噔,瞬间了然。
“我原本居住的宫殿走水一事,是殿下所为?”崔德音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走水?”赵景湛不甚在意,仿佛那只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
“只不过是点了了小火苗而已,里面又没有旁人,你害怕什么?”
“崔德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男人俊美的面庞忽的靠近。
“殿下为何这般做?”少女声音软软的,却也带了些不服输的意味。
“当然是此处偏僻了。”
“偏僻之处,最适合做一些孤想对你做的事情了。”
赵景湛的眼尾沁着一抹红,嘴角勾起一个微笑,不顾崔德音微震的神色,继续说下去。
“这里还有一处温泉。”
“我很想试试,在温泉里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