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渐渐停下,外面已经全黑了,露丝玛丽被佩妮叫醒后,就一直处于半呆滞状态。一只手被拉着,另一只不停的揉捏自己有点充血的脖子。
走下火车,听到有人在喊“新生跟我来!”寻声望去,一个快两米高的巨大男人,浓密的毛发和大把的络腮胡覆盖在面部,纽扣般的黑色眼珠张望着对他而言过于渺小的学生们。新生们跟着这个男人连滑带溜,磕磕绊绊,小路两旁一片漆黑,露丝玛丽被圈在两个姐姐中间,后面跟着西弗勒斯,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两旁似乎是浓密的森林,打眼一看仿佛黑的无边无际。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男人回头喊道。
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露丝玛丽看见这场景狠狠震惊住了。
“每条船上不能超过四个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佩妮和莉莉拉着露丝玛丽上船,她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如同木偶一般盯着城堡。
“我想,你应该不想因为掉进黑湖而进医院吧,露丝玛丽。”西弗勒斯咬牙切齿的说着,他们三人连拖带推将露丝玛丽带上小船。
“我见过这里,我见过这座城堡。”她惊诧的对他们三个人说“我在梦里,见过这里。”她攥紧了她姐姐们的手,神情恍惚。
<为什么我会梦到这里,我那个时候明明没有任何魔力表现啊,但是场景虽然是一样的,人却不一样。不对,这不是预知梦,我看到的不像是未来,更像是过去。>
“嘿!”一抔水浪打在露丝玛丽的身上,朝露般的长发铺散在长袍和脸颊上,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冷战。
“布莱克!”佩妮大声呵斥着恶作剧的男孩“你太过分了!”
“麻瓜小姐,你不是魔咒用的跟得心应手吗?烘干咒应该不难吧!”西里斯漫不经心的回答者,他看着露丝玛丽的神态从惊恐转化为惊诧,她望向布莱克,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害怕。
“佩妮,算了吧。”她撇过头,阻止了他姐姐施咒“别和他一般见识,就快上岸了,等下麻烦一下教授就好了。”他们的小船飘的离西里斯他们的船有点远了,他再看不清女孩的神情,只有她两个姐姐在为她擦拭头上和身上的水,鼻涕精也从他肮脏的口袋里找手帕。
“詹姆斯,她不会不知道烘干咒吧。”西里斯看着同样惊讶的詹姆斯。
“不是,敢情这姑娘就会攻击咒语?”詹姆斯一脸怀疑着。
“我想,”一个声音从他们旁边响起“一年级的课本里没有烘干咒。如果是按照兴趣来学习咒语的话,大概率应该是不会的。”是一个瘦弱的男生,他脸色有些苍白,棕色的眼睛下有一道新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划伤的一样。他温和的看着詹姆斯和西里斯。“莱姆斯.卢平。”他介绍道。
上岸后露丝玛丽他们就找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帮着解决了露丝玛丽的狼狈,他们也知道了,这男人叫做鲁柏.海格。
他们穿过湿漉漉的草坪,踏上长长的楼梯,蜿蜒盘旋着走到了一扇巨大而古典的门前,门上满是各种符文,又像是还有镂空雕花。海格用他得大手在门上“咚咚”敲了两下。大门顿时被打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她把门拉得大开。石墙周围燃起熊熊燃烧的火把。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沿路总能听见嗡嗡的说话声。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礼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麦格教授停顿了一会儿“现在,站成两列,我带你们进礼堂。”
他们走过长廊,穿过门厅。经过一扇豪华的大门进入大气辉煌的礼堂。
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四张桌子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背对着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面前。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飘出来观看新生分院,他们闪着乳白色的光泽,有的还在和新生打个招呼。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天花板上闪烁着点点星光。如同夏日明朗的夜空。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露丝玛丽看着帽子,皱着眉头
“他们不会要我们带上它吧,它看起来很久没有洗过了。”露丝玛丽略嫌弃的望着分院帽。
突然,帽子扭动了起来,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