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前辈,都有够死一百回的。 可戚枫却没留意申少扬的突然沉默,情绪激了起来,原本皙的脸颊又冒出了红晕,连音都大了一点,“谢谢你我这话,大家都我是纨绔,我来就在富贵堆里,本身一点本事也没有,靠家里帮助,你是第一觉得我可以靠自的人。” “你还觉得我靠自的努力能比小叔更有出息。”戚枫眼含热泪,“从来没有人这么过。” 申少扬:……刚才的话不是那意思吧喂? 曲砚浓微微向后仰靠在假山石,神色莫名。 怎么呢?如果现在的戚枫真的是师尊檀问枢装出来的,那檀问枢的伪装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了。 哪怕檀问枢装的本事一贯极佳,这未免也太佳了。 曲砚浓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她确实是没有强取豪夺的趣味,从前没有,现在就更不有了。 “男欢女爱这种事,我一向不爱勉强人。”她懒懒为自正名,虽然也没有特别在意,但她果然还是不希望以后突然听自有了强夺柔弱男修的传闻,“你来我往才有意思。” 如果卫朝荣初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怎么办?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扪心一问就愣住了,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回事,卫朝荣对她的迷恋好像天经义,从们第一次见面起就若隐若现,清晰得她一眼就能看明。 可卫朝荣究竟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她一样,也是见容色而慕少艾吗? 沙沙的脚步隔着脚步若隐若现,好像有一人走过了假山。 曲砚浓回过神,微微挑眉。 她能感知到,脚步只有一道,但假山后的人并不只有一,而是两,只不过其中一落无,对灵气的控制很精妙,而另一根本没有用灵力,像凡人一样,穿着软底云靴,脚步沙沙走过假山后的青石路。 “这申少扬,未免也太过分了一点。”沙沙脚步的主人语气轻快,“就这么跑没影了,还没我们,刚才跑回来是做什么呢。” 悠悠一叹,“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啊。” 申少扬听出了这是富泱的音,扬着头,隔着假山吆喝,“富泱,你居然在背后偷偷我坏话?” 假山后的脚步一顿。 两三呼吸后,两道音从假山后绕过来。 富泱的音比的身影出现得更早,未见其人,先闻其,“这怎么算是坏话呢?分明就是实话吧?到底是谁从灵泉池里连滚带爬溜走,过了一儿又匆匆回来,看上去好像有话要,结果没两句正经的,就再次连滚带爬跑了?” 到话尾,富泱的身影终于在假山的转角出现,祝灵犀并肩走过来,甫一转向,望见假山下的三人,两人的脸上都克制不住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申少扬出现在这里倒不奇怪,戚枫出现在这里也算情有可原,可们身侧的莫测高华女修…… 曲仙君怎么出现在阆风苑里?还戚枫、申少扬站在一起? 这三人为什么在一起啊? “见过仙君。”祝灵犀富泱一起朝曲砚浓行礼。 曲砚浓微微颔首。 她本来只打算见见戚枫,没想到竟把镇冥关比试的应赛者都给聚齐了,以阆风苑的鸿图华构,这委实很巧了。 “真巧,你们正好都聚在一起了。”她兴致勃发,一招手,“既然有缘分,那就一起过来吧,我教你们吹这首曲子。” 申少扬:“……” 这下好了,曲仙君从单独传授,变了开坛讲道,从此以后吹那首曲子的人不止是多一,也不是多两,而是一口气多了! 前辈得气什么样啊? 年轻修士面面觑,望着曲砚浓手中的竹笛,都是一脸懵然。 “仙君,”祝灵犀沉思了片刻,神情认真,似乎立刻置身于上清宗的早课上,严肃问,“我想问一问,仙君打算教我们的曲子是音修功法,还是寻常曲调?” 曲砚浓感兴趣看过去。 “是音修功法又如?是寻常曲调又如?”她反问,“是音修功法,还是寻常曲调,很重要吗?” 那然重要啊! 一种是仙君拿出来的功法,那肯定是少见的好东西,明们今天赚翻了;一种则只是寻常曲调,对修士来意义不大。 不过,既然都是曲仙君教授的,那传授的究竟是什么,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区别了,仙君亲授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 祝灵犀沉吟了一儿。 “对晚辈来,确实非常重要。”她以一种令其三年轻修士侧目的无畏,从容平静,“也许让您失望,但晚辈必须向您坦,我不通音律。如果仙君传授的是音修功法,我还能靠灵力强行掌握,如果仙君传授的是寻常曲调,那我就力不从心了。” 这是今天第二对她自不通音律的人了。 曲砚浓有点扫兴。 “那你不想学,是吗?”她语调拖长了。 祝灵犀摇了摇头。 “晚辈愿意学,”她,“只要仙君不嫌弃。” 再怎么不通音律,又能不通到哪里去? 是让们吹笛子,只要学着吹起按孔就行了,又不是让们学唱歌。 初卫朝荣教她笛子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碰过宫商角徵羽,也不认为她擅长这东西,可被教了一次后,还不是记住了那半